冬暖帶著侍女拿著允銘的披風,進了之語樓,說道:“允王身上這件,已穿了一日,換一件罷...”
允銘一愣,想來這是尾勺淺語的主意,便將披風解下,轉身去取新的披風...
冬暖眼明手快一刀手,往風輕萱身後用力一劈,淡然接住風輕萱倒下的身子,抱起交給允銘,說道:“我家王妃睡覺怕吵,劈暈了,好讓允王帶回去,安寢無憂!”
允銘愕然,這雷厲風行的手段,果真像極了尾勺淺語,但想來不是尾勺淺語讓冬暖來的...
“允王殿下,莫忘了讓下人點上安神香。”冬暖這一句說出“看好你們家的狗,沒事別放出來咬人”的味道...
冬暖轉身向風瑾夜行一禮,稟道:“之語樓,院規第一條,天塌下來都不能擾了王妃睡覺!”
屋內尾勺淺語並未睡熟,抿唇一笑,冬暖是為她今日受的一腿不平,明晃晃藉機報復!
之語樓的一縱侍女,聽著冬暖字正腔圓說著,心裡默默都給冬暖比了一個大拇指...
風瑾夜方才已然察覺到,冬暖要對風輕萱出手,可他沒有制止,那一瞬風瑾夜與允銘一樣,猜想是尾勺淺語讓冬暖來的...
風瑾夜從不捨得讓風輕萱受一點傷害,可冬暖動手時,他想起今日尾勺淺語被風輕萱踢飛的畫面...
冬暖見戰王爺並未多言,轉而又道:“王爺,屬下剛從暗衛樓回來,傷還未好全,王妃讓晴夏照顧屬下,雪春今日從晚來雪回來,染了風寒不好上來照看,王妃交給王爺了!”
冬暖說完,退了出去,“哐”一聲將門帶上,初九和夜十一兩日目瞪口呆,守在門外...
冬暖轉身回到側院,將事情說與雪春和晴夏,三人都不由得解了一氣...
雪春是真的病了,晚來雪被燒,有好幾個夥計死傷,雪春心裡不好受,在外奔波了一夜,今日回到之語樓就病了...
今日戰王府也折騰了一日,雪春是兩天一夜不曾合過眼,半夜燒了起來...
冬暖迷糊中聽著雪春呢喃,摸著雪春滾燙的額頭,瞬時清醒了過來,她聽她家主子說過“高燒不退,燒久了會變成傻子”...
冬暖心下一急,披上外衣準備去酒窖拿酒...
夜十一聽到側院的動靜,過來查探,聽冬暖說道:“雪春病了,我去取酒給她退燒!”
夜十一默然轉身回了正院樹梢,一抹擔憂卻在心頭揮之不去...
正院內,風瑾夜兩日未睡好,也有些疲倦,一入內便聽尾勺淺語說道:“那邊箱子裡有一件披風,你拿出來,到那邊搖椅上睡!”
風瑾夜聞言蹙眉,想轉身回聽風樓,可心下又不放心,尾勺淺語受了傷還獨自一人...
“我想給你講個故事,披風我也有幫忙做的!”尾勺淺語低聲說道,奈何風瑾夜對“我也有幫忙做”的理解為披風是尾勺淺語做的...
披風是在城北的綢緞莊定做的,披風上的帶子也是定做,尾勺淺語的幫忙,就是將帶子縫在披風上,直到某一日披風帶子斷了,尾勺淺語方才說:“我就縫這幾針,怎就掉下來了?”
風瑾夜開啟了箱子,將披風取了出來,依舊是墨色,金色的絲線勾出的暗紋,很是精緻...
“什麼故事?”風瑾夜單手抱著披風在搖椅上坐下,問道...
尾勺淺語卻道:“你先躺下,將披風蓋在身上...”
“你不能想其他,要專心聽我講,先深呼吸,全身放鬆...”尾勺淺語帶著警告的語氣,讓風瑾夜莫名一笑...
尾勺淺語柔和的聲音緩緩道來...
“風瑾夜,你閉上眼睛,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