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瑾夜一聽,尾勺淺語燙傷,怒火“蹭蹭蹭”燃燒了起來,喝道:“誰將她帶到膳房去!”
風瑾夜不知為何,會因尾勺淺語去膳房而動怒,在風瑾夜的潛意識裡,尾勺淺語是去不得膳房的,可某王爺忘了臘八那日,尾勺淺語也去膳房給他煮臘八粥了!
初九替晴夏急了:“爺...”
初九隻喊了一字,風瑾夜瞬間已消失在原地,初九嘆一口氣,心知他家王爺,大概出現在之語樓了...
尾勺淺語右手手背燙得紅腫,用白酒冷敷了許久,見並未起泡,紅腫也消了下去,尾勺淺語看著手中的酒開封了,不喝倒浪費,便仰頭喝起酒來。
晴夏見了,急忙勸止:“小姐,你身上還有傷呢,這酒沒有溫過,喝不得。”
“好,不喝,我回屋冷敷!”尾勺淺語笑了笑,手中的酒沒有放下,說完轉身就走了。
尾勺淺語出了膳房,又喝了兩口冷酒,寒風吹來,有幾許寒意,但吹著冷風,也清醒一些,尾勺淺語不想回屋悶著,往梅林走去。
尾勺淺語昨夜困心衡慮,勉強理清了思緒,卻還是煩悶。
尾勺淺語慶幸,昨日同風瑾夜吵了一架,這一架吵得倒像是一場及時雨,讓尾勺淺語暫時與風瑾夜保持距離。
尾勺淺語也知道風瑾夜無辜,不管如何,上一輩的恩怨,她不會定罪於風瑾夜。
尾勺淺語之所以與風瑾夜吵架,單純是風瑾夜惹她生氣了,她便氣風瑾夜個千百倍回來。全然無關信任與懷疑。
再者,風瑾夜的母親,是否殺了尾勺淺語的孃親,都是猜測!
疑罪從無,未找到證據之前,嫌疑人是嫌疑人,不能就此定罪。
尾勺淺語也發現,即使風瑾夜的母親真的殺死了她孃親,她能做的,就是與風瑾夜劃清界限,她無法殺風瑾夜報仇。
所以,尾勺淺語的結論便是,離風瑾夜遠一些,藉著吵架冷戰,最好便不必見面了。
可偏偏尾勺淺語要查父親的死因,他們還牽扯在一起。
尾勺淺語入了梅林,相中一棵梅樹,縱身一躍,上了樹,就躺樹上吹著風,安靜片刻。
事情越來越偏離尾勺淺語回越都的初衷,也越來越偏離她所認為的軌道了。
風瑾夜到了之語樓,並未見到尾勺淺語,又往膳房尋了過去,見晴夏在膳房裡煮麵:“王妃呢?”
晴夏見到風瑾夜,便無好聲氣,“王妃”二字都不想喊:“我家小姐回屋了。”
風瑾夜俊秀的眉宇皺緊,他方從之語樓過來,並未見尾勺淺語,難道她又跑了?
風瑾夜一想便來氣,他戰王府是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可下一刻,風瑾夜還是忍不住問一句:“燙傷可嚴重?”
晴夏聽風瑾夜問道尾勺淺語的傷,臉色稍微好轉,答道:“並無大礙!”
見風瑾夜著急,又道:“王爺莫要胡亂猜測,我家小姐的性子,不會委屈自己,午膳還未用,定是在府裡!”
風瑾夜被晴夏看穿了心思,故作鎮靜問道:“她煮麵作甚?”
“小姐今日生辰,沒有家人給她煮麵,她便自己煮。”晴夏陰聲怪氣答道,話裡話外埋怨風瑾夜沒有給她家小姐煮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