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九天之上我自然不知道,難道猿兄你去過?”
李修元並不在意白猿的輕慢態度,降龍羅漢殘存的記憶裡確實有一本完整的妖修功法,來歷和品相皆是不凡。
他取出紙筆,將這本功法默寫下來,直接送給了通臂白猿。
“《如意寶冊》。”通臂白猿起先並不太重視,只是越翻看下去越是心驚,待看完全書,它才深深的看了李修元一眼:“賊和尚,能拿出這種東西,看來你也是來歷不凡啊。不過也對,慧遠那老禿驢從來都不管人間事,卻獨獨對你另眼相看,還收為嫡傳弟子,你的跟腳自然不會簡單。”
通臂白猿說著,突然開啟自己的古舊寶箱,從中取出了一張獸皮經卷:“賊和尚,我也不佔你的便宜,我這門功法雖然比不上你給我的寶冊,但也是我前世所修的最厲害的功法了。我不問道友的來歷,也請道友不要打探我的過往。”
“《猿公擊劍圖》。”李修元將這獸皮經卷拿到手中翻看,心中也是一驚:這經書所載的竟也不是人間的功法。
把經卷揣進僧袍裡,李修元又從禪院中提來兩壺酒:“唉,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但凡是轉世重修之人,必是有不得已之苦衷,或是局勢使然,或是功法使然。總之那是一段傷心的往事,不提也罷。只是往事已矣,前路茫茫,仙路坎坷,還需結伴同行。猿兄這般英武非凡,貧僧也十分敬佩,貧僧雖然不才,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貧道想在修仙路上與猿兄守望相助,不如我們結為異姓兄弟如何?”
“啊?”通臂白猿一臉愕然,前面李修元所說的半文不白的話語,它全沒聽懂,只有最後的結拜之意,它聽得真切。
想了想,也沒什麼壞處,通臂白猿點頭說了一個亦可。
李修元一臉歡喜的搬來供桌香燭,當場就與白猿結拜起來。
“不知猿兄如今年歲?”李修元舉起酒罈問道。
白猿如實回道:“三十三。”
“巧了,貧僧今年剛好虛度了三十四載光陰,我當為兄長。”李修元一點也不害臊的說道。
噗,通臂白猿剛喝下的猴兒酒噴了出來,忍不住嗆的一陣咳嗽:“你這賊和尚太不要臉了,你這般長相像三十四歲的人嗎?
李修元看著白猿大笑道:“猿兄也不像一隻活了三十三歲的猿啊。”
通臂白猿心中鬱悶,它變成現在這般形貌乃是當初它父母強行傳功,導致經脈鬱結的結果,對於二人誰是大哥,它也不甚在意,甚至對所謂的結拜之誼它更是嗤之以鼻,大難來時各自飛而已,它可不信李修元真的會與它守望相助,為它得罪強敵。
李修元心道:“道濟在俗世活到十七歲,而我在佛像中枯坐了十七年,加起來可不就是三十四歲?誰叫你非要說自己三十三歲,你要說三十五歲,那我就要把前世的年齡也算上了。你要是超過一百,那我只好把降龍羅漢的年齡也一起算上,反正怎麼算,我都只能收一隻白猿做小弟,不能認一頭白猿當大哥。”
“如今,我們既然結拜了,總是稱你為猿兄也不好,不知二弟可有姓名?若是沒有,大哥就為你取一個如何?”李修元一臉期待的看著白猿問道,只盼它說沒有。
通臂白猿不情願的回答了一句:“我名袁洪。”
“好,袁洪二弟。”李修元半蹲著攀向白猿的肩膀,蠱惑著說道:“二弟,你好好修煉我給你的那本《如意寶冊》,等你修成了神功,別說重回九天了,就是那九天之上的凌霄寶殿,也是任你來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