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
已是血流成河。
許君提劍掠出,劍光大亮。
這是……劍意!
慕容雲畫心頭暗驚,也顧不得抽劍,忙後撤數丈。
‘嘩——’
恍若溪水流淌的劍氣激蕩而出,將就近的十餘位黑衣人捲成了碎屑。
這一手使出來,引得眾人大驚。
慕容雲畫猶有後怕,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低喝道:“她已是風中殘枝。一起上,殺了她!”
周旁數十位黑衣人聞言,齊齊奔向許君。
刀光劍影,泛著冰寒。
許君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面無懼色。
她冷眼看著奮不顧身的數十人,伸手將身上插著的那柄劍緩緩拔出,正欲與他們拼死一戰時,耳畔卻聽到了熟悉的清脆嗓音,“慕容雲畫,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殺我姐姐!”
半空中,有一支翠綠狹短洞簫如銀河墜下,將數十位殺向許君的黑袍人擊飛出去。
隨後,一道倩影落向院子,也不停留,急速跑向臥房門門口,緊張問道:“姐姐,你沒事吧?”
“清兒?”許君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
來人,正是許清。
慕容雲畫瞧見這一幕,頓覺頭皮發麻。
在東荒國之時,這許清的名聲,可是如雷貫耳,畢竟……連皇宮都殺了個三進三出,甚至抓著皇帝陛下怒罵了三天三夜的兇狠人物,誰敢不記在心裡?
這時,棋閣探子忽然傳來一道訊息,“宗主,天風國皇帝姜子儒,領著三千禁軍殺過來了!”
慕容雲畫面色鐵青,再無猶豫,轉身便走,“撤!”
“還想走!”許清咬牙切齒,提著短簫就要追殺上去。
許君緊緊拉著許清的袖子,“孩子重要。”
可能,在這個時候,任誰也想不到,慕容雲畫會在二十餘年後,死在臥房內那個死嬰的手中。
……
另一邊。
金蟬一手提著仵世子陽,急速奔向北滄國的方向。
但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金蟬因懼怕寧立的追殺,心頭慌亂驚懼。
而仵世子陽面色平淡,似乎不將一切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