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條龍竟然一直藏在自己的身體內!
方才……寧鈺說,‘你的體內,有一條膽小的蟲子。’
說的,莫非就是這條銀龍?
“為何不要去?”蕭晨的認知完全被打破,皺眉自語。
只是,那條銀龍並沒有再回他。
蕭晨看著寧不凡走出客棧,沉默半晌,耳畔回蕩著寧不凡與他說的另一句話,‘斷其骨,抽其髓,啖其肉,飲其血,得長生體,可比仙軀!’
他不是寧鈺,但他究竟是誰,他又要去做些什麼?
苦思冥想之際,眼前有一席紅裙飄然而過,是王安琪,她追寧不凡去了!
“回來!”蕭晨一聲大喝,只是為時已晚。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已然走出了酒館。
蕭晨咬牙思索片刻,還是放下去追尋二人的念頭,踏出的腳步,也慢慢收回。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何況,未知總是令人畏懼。
“你幹了些什麼!”他怒而轉身,冷眼看向白若塵。
白若塵一身白衫,已被灰塵沾染,更夾雜一絲猩紅,他攤手作無辜裝,無奈笑笑,“如你所見,我也很疑惑。”
他是真不知道。
蕭晨氣極反笑,向前走了兩步,一把攥著白若塵的衣領,“你不是什麼百曉生嗎?應是萬事皆知,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要你何用!他若出了什麼事,我要你的狗命!”
白若塵面色無懼,目光平靜,“此事關系太大,或與龍脈有關。我雖心底有些猜測,卻也不好明說……蕭晨,你若是想知道此事脈絡,我也可以將心底的猜測講與你聽,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同旁人講故事。”
知道真相,往往要付出代價。
而……要知道埋藏在無盡深淵的真相,所付出的代價,便是觸及深淵。
蕭晨默默松開了手,與龍脈有關的事情,能不摻和,就沒有必要摻和。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冷冷看向白若塵,“你竟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當下,已是起了殺心。
“一個人的言語可以騙得了人,但眼神很難,”白若塵迎著蕭晨的目光,笑道:
“你與我之間,沒有仇怨。我即便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會將其洩露出去。相反,我可以盡我所能替你遮掩身份,你要知道,我手裡握著的,可是整個西荊樓。”
在情報渠道,西荊樓與未湖樓並列天下第一,暗探遍佈天下四國。
若是有一整個西荊樓為助力,蕭晨再也無懼身份洩露。
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誘惑。
想到這兒,蕭晨心底殺意盡消,問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商人行事,必遵循利益二字。
出五分力,當得十分財。
白若塵輕聲道:“我想與你……做一個交易。”
他向來是個合格的商人,從來不會做虧本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