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發瘋不是一回兩回,眾人都十分淡定,束秀卻是每回都覺得受不了,咬著牙嚷:“齊嶽你發瘋出去瘋,惡心死了!”
齊嶽斜眼甩過一排冷刀子,轉過頭堆著滿臉的討好賣乖:“我是太愛你了加加,你要體諒我,我們快要分開了,分開我會更想你,一想到分開我就難過死了。”他悄悄看閔加的臉色,見閔加置若罔聞的樣子心裡更難過,低著頭跟只受委屈的大狗一樣挪著步子往回走,才邁開一步閔加發話了:“給我盛碗粥,哦,還有小七的。”遞上去兩只碗。
齊嶽歡天喜地的接過碗,先給小七的盛了端過來,又盛滿滿的一碗親手送到閔加面前:“加加你多吃點。”乖乖的回到座位上坐好。
“你敬了一圈酒,單就撇下我是什麼意思?”小七手拿調羹攪著碗裡熱騰騰的粥,斜著眼瞥齊嶽:“我當不起你敬的酒嗎?”
“別人我是敬酒,你我是敬粥,還頂餓,你還不滿意?”齊嶽隔著桌子像小七舉了舉酒杯:“簡少爺,敬你!”
小七已經低下了頭,咬著勺子一點一點吃粥,鹿欽原看他一眼:“好好地說生氣就生氣,多大的氣性。”
小七誰也不搭理,就一個勁低頭吃自己的粥,一直吃到晚餐結束,大家都散了,小七還坐在桌前一動不動。
“你到底生誰的氣?”鹿欽原收走他手裡的碗遞給傭人,把人拽到沙發上攬在懷裡,捏著他的下巴問:“說,這是吃誰的醋?”
“沒有。”小七搖頭否認,黯然的低垂下眼簾。
鹿欽原扭過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親了親,抱緊小七。
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擠了進來,在濃濃夜色中劈開一道明亮的線,像針一樣紮進小七的眼睛裡。
這是第一次在睡夢中毫無預兆的清醒,小七睜大眼睛瞪著天花板上水晶燈模糊的影子,輕輕的嘆了口氣,掀開被子赤著腳走出了臥室。
走廊裡留著夜燈,燈光昏暗,小七如貓一般走路無聲,走到樓梯邊站住腳,側著耳朵聽,模糊中聽到急劇的喘息聲,在夜色裡格外的濃稠熱烈。
循著聲音,小七停在了一間客房前,背靠著牆壁慢慢坐下來,抱住膝蓋。
隔音的房門卻擋不住裡面傳出的斷斷續續的低喘,摻雜著難耐的歡愉與迫切,魚兒一般在水裡歡騰,那聲音壓抑低沉,尖銳高亢,痛苦忍耐,絕望乞求,求而不得,得而難以承受,裡面的感情就像餐桌上的那碗八寶粥,濃稠的分不清彼此。
“齊嶽,你是想要我的命啊!”帶著哭腔的嘶啞反抗,無奈又縱容。
“加加,寶貝兒,我是愛你,我愛你!”伴著喃喃的情話,是更加難以承受的低泣。
忽然一雙手穿過膝蓋,小七惶然回神,望進深沉如水的眼睛裡,眼睛深處有他看不懂的情愫,一如他聽不懂房裡露出來的歡愛,小七順從的把頭抵在鹿欽原的胸口,他真的不懂。
“不睡覺,出來做什麼,專門來聽人牆角?”鹿欽原把人抱回去直接摟在懷裡,下巴磨蹭著小七的耳垂,低聲笑:“齊嶽以前有個初戀,他很愛很愛這個初戀,但是初戀喜歡閔加,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閔加後面,小心翼翼的。可是閔加完全不看在眼裡,對他的示好全部拒絕。齊嶽看在眼裡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決定告白,結果被拒絕了。初戀被告白了受到鼓舞也去找閔加告白,也遭到了拒絕,受了很大的打擊,過馬路的時候被車給撞死了。”
“齊嶽心疼的人被人拒絕,比他自己受到拒絕還難過,而且他的初戀還因此死了,齊嶽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就開始追閔加。閔加不傻,欲拒還迎的釣了齊嶽三個月,在齊嶽生日那天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全部存稿君自吐,和諧詞彙之後會逐一修改規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