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座上有著繁複無比的花紋,紋路的槽裡面,也有著暗紅色的痕跡,顯然是血液凝固所留。
撲哧!
蔡無生操控著繩索將石柱直插入幾人的腹部,一透到底,血液迥迥從幾人的腹部流出。
這四人分別是,龍瀟,歐陽越,和被蔡無生擒下來的兩兄弟。
他們口不能言,卻能無比清晰的感知到身體的變化,能夠聽到看到一切,偏偏卻沒辦法做出任何的動作。
遠處的夜鶯無助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卻也是被繩索捆綁動彈不得。
蔡無生緩步走向祭壇中央,口中吟唱著莫名的話語,晦澀而且具有著莫名的魔力。
同時,他白骨森森的手指,也在不斷地結著印法。
伴隨著他的動作,一縷縷黑氣從他的指尖流出,流淌向祭壇中央,逐漸蔓延包圍。
漸漸的,四人的血液順著石柱流淌下來,染紅了整個祭壇,流入花紋所形成的凹槽,匯聚在一起。
花紋好似在不斷地變化著,流淌著,伸展著,發生著莫名的變化,令人眼花繚亂。
歐陽越和龍瀟漸漸地感覺到,隨著血液的流淌,他們身體的力量也在流逝當中,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
偏偏,他們的意識無比的清醒,周圍的一切都能夠感知的到。
這樣的儀式發生過數次,龍瀟的實力也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內大幅度的增長,進步到這樣的地步。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一切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他終於能夠,深切的體會到,那時候他抓來的人所感受到的那種痛苦,那種無助。
隨著儀式的進行,就好像有著千萬只螞蟻,在啃食著他們的靈魂,悉悉索索,一波一波的劇痛,令他們想要張口大喊,卻叫不出聲。
而祭壇中央的蔡無生,則雙眼微閉,一縷縷流光透過那繁複的花紋融入他的身軀。
漸漸地,就像是春天到了,枯木也生長出了新芽。
他那幾乎是骨頭架子的身體上面,有著血色的出現,變成一根肉絲,又成長成為一塊肌肉,面板,頭髮,牙齒,這些都逐漸的重生。
一個滿頭黑髮,相貌端正的中年人出現在祭壇的中央。
但是力量的輸送仍舊在持續,他的身體不斷的膨脹,長高,再長高。
遠處的夜鶯,幾乎可以聽到,骨頭生長的聲音。
一丈,兩丈,三丈......還在持續著。
蔡無生皺眉,他沒想到這個術法竟然是這樣,只要力量的輸送不斷,他的身體生長就不會停止。
但是這種力量不斷增強的感覺,實在是美妙,他不願意停下來。
噠噠噠!
有人過來!
夜鶯瞬間反應過來,扭頭看向通道的入口。
一個年輕人邁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