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拋飛出去的郝海,嘴裡發出不知是什麼意味的笑聲,“咯吱咯吱”用力的咀嚼著,鮮血從他的嘴角流淌下來,狀若瘋魔。
然後,“咕嘟”一聲,竟然被他直接嚥了下去。
“呵呵呵~”他瘋笑著,目光掃過眾人,眾人都感覺到一陣惡寒,不由得避開。
而張然則是目光平靜地望著他。
“你這是在助紂為虐。”他惡狠狠的盯著張然,顯然已經拋棄了一切,“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死多少人嗎?”
目光中又閃過哀求之色,“求求你,求求你殺了他吧。”
嘭嘭嘭!
他撲通跪在地上,用力的磕著頭,直到鮮血淋漓,然而張然還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張然感覺很有趣,對於周邊環境清晰地感知,可以讓他精確地把握到周圍所有人的身體狀態。
心跳,血液流速,聲帶振動,毛孔開合,汗液分泌,這一切切的一切,甚至可以讓他把握到一個人的心理狀態。
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出,對面的這個人,是在表演,從一開始都在表演。
肌肉的微微繃緊,代表了他內心的緊張情緒,而微微擴散得瞳孔,裡面蘊含著恐懼和不安。
當然,他說的話,也是真的。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這樣心繫天下的人,這樣只是為了能給自己謀求一線生機而已。
因為,他知道,若是醫生活下來,他必死。而他這樣做,或許可以謀求出一條生路。
“真有意思。”張然發現,其實很多時候,他的能力都用在了戰鬥上,而這些能力在某些地方非常的有用,但是之前的他都給忽略掉了。
郝海肌肉繃緊,強自壓制住內心的緊張和不安,對面的那個人沒有任何動靜,眼神清澈,好像看清楚了他所有的伎倆。
他騎虎難下,只能用這個辦法來贏取那一絲的生機。
郝海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大公無私,他本就是極為貪生怕死的一個人物,被抓進來,為了保命,兢兢業業的工作。
在他的手下,也沾滿了鮮血。
這時候看到有人闖入,為了給自己營造一個光輝正面的形象,這才衝出來,說出那樣的一番話,為的就是能活下來。
然而沒想到的是,闖進來這人貌似並不是正義使者,這搞得他兩面都做不得人,只能夠硬著頭皮演下去。
“這個硬碟裡面就是這麼多天來我們所有的研究成果,試驗記錄。”這時候,醫生走了過來,捂住耳朵,將一個硬碟交到了張然的手中。
同時希冀的看著他,“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說過要放過我的。”
張然接過硬碟,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微微一笑道:“當然。”
“太好了。”醫生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同時,另外一邊的郝海心則是沉到了谷底。
張然躬身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石塊,拋了拋,重量頗為合適。
“你這是幹什麼?”醫生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硬著頭皮問道。
他看到張然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手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