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輕響,剛剛從藤蔓縫隙中逃出的妙空空,直接被一棒又給打飛了回去,落入無數藤蔓包圍中。
“我操!”這是妙空空腦中閃出的唯一念頭。
藤蔓重新圍攏,那由靈力凝聚而成的植物,有著恐怖的力量,勒得他動彈不得。
另一邊,許木雙手合抱一根由殘葉凝聚而成的棍子,他的身體正好是完成了一次揮擊的姿勢。
“這殘葉靈術,正是妙用無窮啊。”許木感嘆著將自己的雙手放開,巨棍脫離了他手掌後便自動散開,分解成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枯黃葉片。
“抓住那個賊子沒有!”帶著風風火火的嬌喊,從後方傳來。
舞瀟月拉著汐兒的小手,興高采烈的走來。
“喏!”朝著那已經被藤蔓纏繞得不能動彈分毫的妙空空努了努嘴,許木看了舞瀟月身側的汐兒一眼,問道:“就是他吧?”
“是的,就是他,這個小偷可狡猾了,能夠突然把自己給變沒了,許木哥哥你可要小心,別讓他跑了。”睜大了自己可愛的眼睛,認真端詳了一邊妙空空的模樣,汐兒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放心,他跑不了了。”對於汐兒的擔憂,許木自負一笑。
只要被他藤蔓綁了個結實,就算是御氣九重天修士,一時半會也休想逃出來。
更何況,這個傢伙看起來只擅長一些逃遁之術,戰力應該不強,不然也不會被自己一棒就給打回去了。
“汐兒不要擔心,有姐姐在,這個賊子除非能遁土,不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舞瀟月捏了捏汐兒腦後的兩個辮子,很是霸氣的說道。
好似抓住妙空空的不是許木,而是她舞瀟月。
妙空空趁著許木三人交談的片刻,使勁掙扎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掙斷這強度硬得可怕的藤蔓之後。
便徹底放棄了。
當下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帶著商量的語氣衝著許木,說道:“我說,道友我就偷你一瓶丹藥而已,你用不著這樣粗魯吧。大家都是斯文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豈不大煞風景。”
“我也沒有想殺你呀!”聳了聳肩,許木頭額偏向妙空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笑容比妙空空更為和煦。
他最喜歡和人講道理了。
“還有,那不是一瓶普通的丹藥。”
說道這裡,許木臉上帶著肅穆,認真的盯著妙空空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那是我煉製了整整三天三夜,凝聚我無數心血而成的辟穀丹。”
“媽的,騙鬼呢,比狗屎還要難看的辟穀丹,你還有臉說是你煉製的。”妙空空差點破口大罵了,當然這一句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自己現在可是在人家手裡,他還真的怕眼前這個傢伙,一言不合把自己給宰了。
“咦,那個不是銀浩嗎!”倏然,就在許木與妙空空交談間。
舞瀟月的美眸定格在了前方,已經距離他們不足千丈距離的銀色身影之上。
當看清楚來者的容貌之後,她疑惑更甚。
按理說,銀浩身懷赤雲決,剛從靈市前眾多法身境強者的截殺中逃走,是萬萬不可能再回來的。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舞瀟月看到銀浩的時候,許木也注意到了那一道渾身籠罩在銀色靈力之下的銀浩。
只是他的目力比舞瀟月好上太多,不僅僅識得來人是銀浩,還敏銳的察覺到銀浩眼中那怒火熊熊的目光。
許木並不認為銀浩那怒火中燒的物件是自己。
而且銀浩是追逐妙空空而來的,那麼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他的目標是妙空空。
一個前一刻身懷重寶的人,好不容易脫身,而今又帶著這種表情回來,這讓許木不得不細想。
再結合妙空空的身份,許木心中一動,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其腦海中升起。
藤蔓纏繞下,妙空空顯然也聽到了舞瀟月方才那一聲輕呼,特別是聽聞銀浩的名字後,整個俊臉瞬間就變得蒼白。
這讓許木更加篤定了心中猜測。
“還有這等好事?”
眼神中帶著怪異,許木有些呆然的吶吶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