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是自己師尊,一個是歸元宗老祖,所以也只有硬著頭皮過來了。
“這是要唱哪一齣?”臉上維持著笑容,許木心頭已經懸起。
生怕這兩個輩分都比自己高的長輩,打起來。
無論哪一個受傷,對於宗門而言都是損失。
許木的聲音響徹兩人耳畔。
長明道人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有看上許木一眼,犀利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血滴子。
血滴子突然溫和一笑,好似又變成了那個慈祥的長輩,偏頭掃了一眼許木後,輕輕偏頭朝著長明說道:“老夫行將就木之身,就算這次不去,你認為我還能苟延殘喘多久?”
隨著血滴子這句話的落下,許木明顯看到了自己師尊長明握著血木劍的手掌輕輕一抖。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師尊失態過,哪怕是殺人的時候,哪怕是上一次逼退軒轅劍宗刑法堂堂主的時候。
長明握劍的手,都不會抖。
可想而知,他而今的心頭承載了多少情緒。
許木突然有些後悔過來了,可已經過來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當即訕訕一笑,打著圓場。
輕輕的向著血滴子喚道:“老祖您別嚇唬我們。”
血滴子搖了搖頭,眸光從許木和長明身上挪開,投向下方的雲層。
“就讓老夫發揮一點餘熱吧,為歸元宗掃除後患。”
說到這裡,血滴子身形已經衝下了雲層。
長明握著血木劍的手掌緊了緊,最終無力的垂下。
許木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看了看血滴子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長明。
一臉的茫乎。
忽地,許木耳邊響起長明凝重的聲音:“跪下!”
許木瞳孔一縮,他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可處於對長明的敬意,他還是轉過了頭額,正要跪向長明。
卻是發現了令他心神巨震的一幕。
面對縱雲祠列祖,面對血滴子,面對誰都不曾跪下的長明,
不知何時已經面朝血滴子消失的方向跪了下去。
眼前的一幕,結合方才血滴子的話。
許木瞬間好似明白了什麼。
臉色微微一白後,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血滴子遁去的方向跪下。
“恭送老祖!”長明低沉的聲音響徹天宇。
……
南宮家現在的氣氛非常緊張,已經不知道幾千年沒有出現過如此倉皇的局面了。
南宮家弟子惶惶不安。
讓他們如此忐忑不安的原因,來自於五日前。
黑白二老與南宮圖帶著二十名法身境修士以挪移陣傳送到了涼州。
南宮家弟子也有內外之分,作為還沒有達到法身境的弟子,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次行動意味著什麼。
直到一日過去,那出去的二十名法身境修士的命鑑破碎了一半,頃刻間喪生十餘名修士。
而後白曉門的情報傳遍東界,南宮家的弟子才知道,出了如此大事。
許木,這個名字他們並不陌生,可他們怎麼也無法將他和十餘名修士的死聯絡在一起。
畢竟他現在也就才二十歲啊。
東界有多少修士可以再二十歲之前突破法身境,並且在三名法身境巔峰帶領著二十名法身境修士的圍堵下,殺掉十餘人後,還從容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