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月?”他可急著趕路呢,東界與西域相隔數百萬裡之遙,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要飛上老久。
真要等這麼久的話,無異於浪費了許木大把的時間。
端木蓉雖然性格孤僻,可內心十分高傲,也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騙自己。
“這就難辦了。”自言自語著,許木眸光掠過端木蓉,重新掃了一眼離的背影。
臉上滿是躊躇。
兀然,一聲溫和的聲響突然從茅草屋方向響起。
“蓉兒,小娃娃過來吧。”
許木臉皮當即一抽,蓉兒!
整個歸元宗敢這麼叫端木蓉的,怕也就只有她的師尊血厲了。
可這聲音,怎麼聽也不像是血厲的聲音吧。
想罷,許木眸光掃過端木蓉的面龐,她似乎對這個稱呼一點也沒意見。
反而在許木看向她的時候,端木蓉還冷冷的瞥了一眼前者,面色不善的說道:“看什麼看,跟我過去。”
“好!”能讓端木蓉言聽計從,起碼也是長明一輩的長輩,許木自然沒有意見,輕輕點了點頭。
平凡的土地,平凡的草屋。
嗒!嗒!嗒!
許木和端木蓉行走在草屋那木質的地板上。
片刻後,便已經走到茅屋門前。
“太祖爺爺!”在許木驚異的目光下,端木蓉恭敬的朝著屋內行了一禮。
“這屋內的存在莫非是端木家的老祖宗?太祖爺爺!這得多少輩了。”面色有些僵硬,許木在遲疑著要不要學著端木蓉朝著屋內行禮的時候,後者已經輕輕推開了門板。
歸元宗洞府,甚至連歸元閣的擺設,都一切從簡。
這所茅屋,同樣如此。
除了一扇窗、一扇門,什麼都沒有,就連座椅床榻都沒有一個。
許木一眼掃過茅屋,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
而後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無中央,那個平凡的人影上。
中年模樣,紅袍、紅髮,相貌普通,光從外表看的確是修行了殺意決的樣子。
但憑藉著許木崩斷八條枷鎖的修為,一眼望去,居然感知不到絲毫修為。
如果在外界遇到,許木恐怕會把他當做一個普通人,可這裡是歸元宗的禁地啊。
能待在這裡,這個男子最起碼也是韓綜級別的地位。
在結合端木蓉方才對他的稱呼,許木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猜測,八成是血滴子老祖的後人。
“我在宗門這麼久了,為何沒有聽說過此人。”
臉上浮現短暫的狐疑,許木邁步上前恭順的行了一禮。
“前輩,晚輩許木叨擾了。”
搞不清楚輩分,那就叫前輩,許木可不敢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