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滅族 幽林古都篇
“莊瀾, 回答我。”
凝視著夏玖川的偏執，莊瀾微微扯動唇角。“玖川啊，你相信這方天地是真實的嗎？”
夏玖川被問的一愣。
莊瀾望向天穹, 眼神晦暗陰冷, 似乎想穿透雲層窺視到什麼，嘴裡喃喃自語, “憑什麼？”
“什麼？”
”……我的命，憑什麼我自己做不了主？“
”……“
莊瀾斂回視線看向夏玖川，嘴角再次掛上淡淡的笑, 彷彿剛剛那一剎那的陰冷狠戾只是錯覺。
“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 真真假假有時我自己也糊裡糊塗，感覺像做夢一樣，只是夢裡的一切讓我又氣, 又恨, 又怕，又怨。”
”我不想那樣活了, 沒勁透了，這次我想換個活法。“
夏玖川定定的看著他, 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是卻是怎麼也看不懂。
“你瘋了。”
“或許吧。”莊瀾不以為意。
此時, 已殺紅眼的玄參長老滿身是血的尋來, 在看見三人後, 當即滿臉猙獰，不管不顧的朝最近的玖川殺去。
夏玖川站在原地，面無表情，不躲不閃, 只是盯著莊瀾。
當玄參的致命一擊即將落在他身上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莊瀾驟然出手，琴絃纏繞，泛著寒光，席捲向玄參。
錚的一聲，琴絃碰上玖川的劍前後發出兩聲錚鳴，一聲刀身，一聲琴絃。
莊瀾臉上一冷，”愚蠢。“
夏玖川紅著眼再次和莊瀾纏鬥成一團，刀光寒影殺氣逼人，招招淩厲直取性命。
“刺啦！”
夏玖川的刀鋒劃過莊瀾的腰腹，瞬間皮開肉綻，血花四濺。
莊瀾的琴絃絞住玖川的左臂，差點將他的手臂絞斷。
莊瀾看著玖川，開口譏諷，“你自己淡泊無欲隨遇而安，就想讓所有人都淡薄無欲隨遇而安你襟懷坦蕩寬厚仁慈，便又想讓所有人和你一樣都襟懷坦蕩寬厚仁慈憑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要順著你來！其實你的骨子裡，才是最傲慢自大，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我行我素，自以為是的！”
夏玖川冷笑，“既是如此，倒是難為你委屈自己一直潛伏在我身邊。”
“我竟不知，素日裡總以柔弱自居求我庇佑的你，竟有這般身手！如此裝模作樣，惡心你自己，也惡心我。”
兩人打成一團絲毫不給對方留半點情面，對彼此都是下的死手。各自的身上不斷留下傷口，但夏玖川仍能感覺到自己漸漸開始處於下勢。
纏鬥中，莊瀾餘光瞥見試圖趁二人交纏時偷襲的玄參，當下眼中一冷，掌心翻轉，琴絃越過玖川向他刺去。
夏玖川奮力阻攔，卻被莊瀾抓住空當從背後重傷，一擊下去全身筋脈瞬間斷掉大半，整個身體被鋒利的琴絃釘死在一棵樹上，眼睜睜看著玄參的心髒被莊瀾的琴絃貫穿，陡然脫力，軟軟跪下。
瀕死間，玄參兩眼充血看著二人，滿臉滔天恨意。
“我族以貴客待之，你們卻恩將仇報。”
“識人不清，錯信歹人，滅我全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