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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信州酒風味菜 (第2/2頁)

袁忠忙道:“曾公子有事儘管吩咐。”

曾漁道:“不如到附近酒樓喝杯熱酒,慢慢細說如何,在下作東。”

袁忠道:“豈有此理,當然是老朽作東,鄭公子,一起去。”

曾漁便吩咐四喜和來福先回去,他和鄭軾隨袁忠父子上了府前街的一座酒樓,曾漁要了一壺信州米酒,一缽鱅魚頭豆腐、一缽粉絲燉羊肉、一盤藜蒿炒臘肉,另有青菜蘿蔔萬年貢米年糕各一盤,白酒用銅製的酒烙溫著,斟在杯中,酒氣嫋嫋,酒香四溢——

“幾樣簡單的本地風味菜、一壺信州米酒,式之表兄是半個主人,我就不勸酒了,自斟自飲吧,袁老客賢父子一定要好好喝幾杯。”曾漁舉杯先一飲而盡。

鄭軾笑道:“九鯉酒量甚好,不要被他灌醉。”

袁忠笑道:“一醉方休,一醉方休。”卻又問:“不知曾公子有何事要吩咐老朽,還請先說明,不然老朽無心喝酒哪,生怕辜負公子所託。”

曾漁鄭重道:“的確有一事要拜託袁老客。”當下將他母親周氏幼年被拐之事備細說了,請袁忠回嘉興幫忙打聽一下四十二年前,也就是明武宗正德十三年的冬天,嘉興某地哪戶人家有四、五歲的女兒被人拐賣再沒有尋回來的—

袁忠捻著白鬚傾聽,這時問:“令祖從柺子手中買下令堂是在嘉興南邊靠近運河的小鎮是何名?”

曾漁道:“我祖父當年是赴南京為魏國公相宅,歸途中經過那個小鎮,也不知道是何名,只知是靠近運河邊。”

袁忠道:“嘉興府七縣,南部有運河經過的是桐鄉和石門二縣,崇福、大麻、芝村這些小鎮都在運河邊上,就不知究竟是哪一個?”

鄭軾也是第一次聽曾漁說其母往事,道:“大運河客商往來極繁,柺子是為了賣人方便,並不見得曾姨就是那運河邊小鎮的人。”

袁忠連連點頭:“那些柺子拐了人一般都會帶到別的縣去賣,所以曾公子母親不一定就是嘉興南部的人,嘉興七縣都有可能,父母姓氏也不清楚,只知一個乳名,又且是四十多年前的事,這要尋訪起來不異於大海撈針啊。”

曾漁道:“我也知道尋訪極難,因為袁老客是嘉興人,所以拜託留心一下,賢父子在嘉興府各縣收蠶繭、販絲綢就請順便打聽打聽,這事也不急,三、五年都無妨,只要有心就好。”

袁忠慨然道:“曾公子放心,老朽不敢擔保一定能找到令堂的家鄉和親人,但老朽一定盡心去尋訪,老朽家住平湖,在秀水、嘉善、桐鄉都有桑田、織戶或者商鋪,我讓那些人都幫著打聽,其他幾縣我也會派人張貼尋人告示、委託親友代為尋訪,雖說地域廣、時日久,但孩子被拐畢竟是大事,只要有心,一年兩年、三年五年,總該能打聽得到,除非舉家搬遷到外地去了。”

曾漁感激道:“如此足感袁老客情義,拜託袁老客尋親之事我沒對家慈說起,怕尋不到讓她空高興反添傷感,萬一天可憐見,袁老客有好訊息傳來,那時再對家慈道明。”

袁忠嘆道:“這是曾公子的一片孝心,曾公子這次從山賊手裡救了數百人質,功德無量,老天爺會保佑令堂與自家親人團聚的。”

四個人溫酒吃菜,歡言笑談,看看暮色上樓,這才起身作別,袁忠說他父子二人要連夜乘船返鄉,以後上饒這家蘇式商鋪就由他兒子袁三立每年過來送貨查帳,他老邁,怕是不能再遠行了。

這裡去碼頭頗遠,袁忠不讓漁相送,父子二人與曾漁、鄭軾就在酒樓下長揖分手,上馬車離去。

暮色剛剛籠罩下來,即被升起的寒月和人間的燈火攪散,屋頂積雪反射著月光和燈光,街道清掃出來的積雪堆放在道路兩側,好似兩溜白色的短牆,整個上饒城有種玲瓏剔透之感,遠遠近近,有笙歌響起,賊亂之後,更知及時行樂的可貴。

曾漁和鄭軾漫步向北門行去,一邊說著場中作文之事,相互背誦科試中的那篇小題八股文,鄭軾道:“九鯉文義比我清通,這次定能考在第一等,取得鄉試資格不在話下。”

曾漁道:“表兄此文辨析亦精,明年鄉試我們可以一起去。”

鄭軾笑道:“但願如此,望宗師高抬貴手,放我過關。”

二人回到北門外宅子,卻有兩個府衙差役等著曾漁,一個胖衙役連聲叫苦道:“曾公子,小人們等得你好苦啊,府尊宴請學道大人,請曾公子作陪,卻到處尋你不見,這時候雖說晚了一些,好歹能趕個宴尾,曾公子趕緊隨我二人去吧,也好讓我二人交差。”

這樣的應酬曾漁不大想去,先前在考棚大堂已經與黃提學敘過師生情義了,酒席上真沒什麼好說的,而且現在去也晚了,殘羹剩酒,好生無趣,可這兩個衙役死纏著定要他去,只好道:“容我與家母說一聲,就隨兩位去。”

衙役胥吏平日都是吃拿卡要慣了的,這大冷天要他們找人,卻全無油水好處,心裡當然不痛快,尤為不滿的是,哪個秀才聽說縣尊、府尊宴請不是撒腿跑著去的,那是何等的榮幸,可這個曾秀才倒要拿腔作調,讓他們找半天,這時又要稟明其母,真是囉嗦,不過他們也只是腹誹,不敢形於色,這位曾秀才是府尊極看重之人,不然的話,宴請學道怎麼會邀一個秀才作陪,這個秀才他們得罪不起,還得陪笑臉。

曾漁進內院對母親說明情況,正待退出,曾母周氏叫住道:“等一下——

曾漁站定道:“娘還有什麼吩咐?”

曾母周氏道:“中午聽四喜說在城隍廟集市看到曾讓我們一家搭船的夏朝奉,說什麼夏朝奉的兒子與鄰婦有姦情,鬧出了人命,夏朝奉的兒子下了大牢,娘要你去看望一下夏朝奉,問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若有冤屈,你就幫幫他父子,若是罪有應得,你也儘量勸慰一下夏朝奉想開一些。”

曾漁皺眉道:“還有這等事,四喜怎麼沒對我說”

曾母周氏道:“我對他說了要親自叮囑你。”

曾漁到前院仔細問四喜城隍廟遇夏楮皮的經過,那兩個衙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聲道:“曾公子、曾老爺,快走吧,有話路上可以說。”

四喜已經用過晚飯,曾漁便讓四喜跟他去府衙,四喜邊走邊說他親眼看到夏朝奉苦苦哀求那個姓趙的綢緞商人放過他兒子的經過,這時那個胖衙役插話了:“這個案子我知道,只不知曾公子是與姓夏的商人還是姓趙的商人有交情

曾漁道:“夏朝奉是我同鄉,我落魄時曾得其幫助,公差既知案情,還請詳細告知。”

這胖衙役知道曾漁在府尊大人心目中的地位,自然要奉承,說道:“那小人就備細說與曾公子聽——紙商夏楮皮與綢緞商趙玉吾的店鋪只有一牆之隔,都在東門口城隍廟那一帶,夏楮皮開的這個楮皮紙店大抵由他兒子夏貴瑜打理,夏貴瑜二十來歲,尚未婚配,平日經商也誠實,沒有吃喝嫖賭的惡習,除了做生意之外就是讀點詩書什麼的,可是有一日被街坊鄰舍發現夏貴瑜有塊迦楠香扇墜很象是趙玉吾平日裝風雅擺闊用的扇墜,鄰舍便告知趙玉吾,趙玉吾就去看夏貴瑜的迦楠香扇墜,斷定是他趙家之物,早先是趙玉吾自己用著,後來因為兒媳何氏喜愛,就連同一塊漢玉扇墜一併交給了他兒媳何氏,你說趙玉吾怒還是不怒,他兒媳何氏的扇墜卻到了夏貴瑜手裡,若無姦情,誰信?趙玉吾就尋個訟師,一紙訴狀把夏貴瑜給告了,這事鬧得沸沸揚揚,趙玉吾的兒媳何氏就懸樑自盡了,小的聽人說趙玉吾與他兒媳何氏本就有些不明不白,用我們廣信府俗話說就是扒灰,只是何氏已經死了,罪過自然就落到夏貴瑜頭上,府尊大人最恨有傷風化之事,對通姦一律嚴懲,更何況出了人命的大案。”

曾漁心道:“通姦這個詞可不能亂說,夏貴瑜一介平民百姓敢稱通姦嗎?”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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