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皇濮之前,寧憐覺得這個世間或許真的存在一見鍾情,但她更確定那樣的浪漫絕對不會發生在她自己的身上。
可是,當她見到皇濮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錯了,只一眼,她便愛上了那個滿頭白髮的書生,那感覺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強烈。
谷一立看著寧憐那雙痴痴的眼,苦澀的笑,她知道皇濮不會跟他爭,但奢望中的得到寧憐的心,依然是不可能了。
感受到來自寧憐的柔情,皇濮的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失算了,他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沒有算到寧憐會喜歡上自己。
溪邊彈琴的牧秋,敏銳的發現了這一切,略不可聞的輕嘆一聲,琴聲忽的激越,震的寧憐連退數步,一縷鮮血自嘴角溢位。
谷一立大驚,高叫道:“五師姐,手下留情。”
琴聲止,牧秋寒聲問:“何人在此?為何如此無禮?”
谷一立無奈的上前,剛想開口,卻不料寧憐竟是反唇相譏:“這便是桃花島的待客之道嗎?”
牧秋言:“我桃花島的待客,還輪不到你來評說,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寧憐:“此為皇濮而來,與你有什麼相干?”
牧秋只言:“滾。”
寧憐倔強不從,轉而望向搖頭苦笑的皇濮。皇濮無奈,便站起身走到牧秋的面前,寵溺的說道:“你這是為何?”
牧秋白了他一眼,道:“不為何,心煩。”
於是,皇濮轉身,向寧憐抱拳一禮,道:“姑娘初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只不知姑娘來此所為何事?”
寧憐細撫髮梢,柔情道:“為你而來?”
皇濮道:“哦?”
寧憐:“久聞皇濮大名,如雷貫耳,特來相見。”
皇濮:“見了之後呢?”
寧憐:“心嚮往之。”
皇濮:“姑娘錯愛。”
寧憐:“非是錯愛,實乃刻骨銘心,只是,恨不早相逢。”
皇濮搖頭不語。
牧秋眉頭深鎖,似是強忍怒火。
寧憐也是個知趣的人,見此情景,便深知以現在的她想從牧秋的手中奪過皇濮基本上是沒什麼可能的,再待下去,只怕真的有性命之憂,於是,對皇濮說:“君之英姿,銘記於心,望他日相見時,君還未娶。”
皇濮搖頭苦笑,道:“姑娘慢走,不送。”
寧憐草草的走了,事情了了的了了,牧秋好笑的看著皇濮,莞爾笑道:“師兄,好大的魅力,看那姑娘也是個妙人兒,不若娶了也好。”
皇濮諂笑:“師妹玩笑了,不過,師妹的戲演的不錯。”
牧秋白了皇濮一眼,翩然而去。
回到拓跋城的谷一立和寧憐,再一次回到了醉仙樓,獨尋了個雅間,要了些清爽小菜,配上兩壺好酒,邊吃邊聊。
谷一立給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了下去,放下酒杯的同時對寧憐說:“看的出來,對我皇濮師兄,你是真的走心了。”
對這般情情愛愛,寧憐毫不避諱,談談的道:“沒錯,怎麼,你不高興?”
谷一立:“我喜歡的女人,喜歡上了別的男人,你覺得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寧憐:“那麼,你會放棄嗎?”
谷一立搖頭:“當然不會,我說過,相比於你的心,我更想要你的人。”
寧憐道:“能將如此齷齪之事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的,只怕也唯有你了。”
谷一立:“呵呵,因為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寧憐:“哦?”
谷一立:“在你的心中,一切都是可以交易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寧憐:“不錯,在我這裡,確實是什麼都可以交易,只是你有交易的本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