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梅見狀,也不攔著陸大隊長了,轉身進了房間。
瞬間,院裡就剩下陸大隊長一人,他看了看兩側伸長脖子偷聽的兒子兒媳們,扔掉掃把,沖著屋裡說道,“都是你把他慣的,看他說的是什麼話?”
杜春梅懶得理他。
陸大隊長追了進去,坐在老妻身旁,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麼啥話都給那混不吝的說?搞得我現在在臭小子面前一點威嚴都沒了。”
杜春梅脫掉衣服,鑽進被窩,“不是我說的。”
陸大隊長湊上來,將人抱在懷裡,“不是你還有誰,那事只有我們倆知道,不是你還有誰?”
杜春梅拍開他的手,“老三小時候跟我們睡一屋,你天天晚上在哪嘀咕,你忘了?”
陸大隊長想了好久,確實有那麼一回事,可那時候的老三才多大,最多三四歲,這就記住了?
還憋了這麼多年沒說出去?
“離那麼遠幹什麼?過來些。”
“熱。”
“哪裡熱,一點也不熱。”
“你個死老頭子不累啊!”
“伺候媳婦不累。”
……
跟心上人表白成功,陸也翻來覆去半晚上睡不著,半夜爬起來寫了結婚報告,又想著沈媚受了內傷,需要補補。
努力讓自己眯了一小會,天不亮又背上弓箭進山。
他的目標是蛇和野雞,龍鳳湯最是大步。
這山裡,從小到大他來過很多次,哪裡有蛇,哪裡有野雞,他一清二楚。
不多時,一條菜花蛇就進了他的袋子裡,旁邊還有兩只野雞,這速度要是被專業的獵人看見,都要自嘆不如。
——
何大山頭一次做了沒良心的事,一路上精神恍惚,下山一路上摔了十幾跤,把自己摔得頭破血流。
天矇矇亮才回到村裡,把何家人嚇了一大跳。
看到血裡呼啦的兒子,何母差點嚇暈過去,“我的兒啊!怎麼傷的這麼重,小山,快送你哥去衛生院。”
“都是摔出來的皮外傷,不礙事。”何大山避開何母伸過來的手。
何母說著說著的哭了,“那你這一夜怎麼沒回來?是不是碰到大家夥了?你這孩子是不是又進深處了?”
提到大山深處,何家姐弟沉默了。
何大山沉默了片刻,看向越來越沉默的小妹,“我連夜去把王家的親事退了,以後給妹妹正常找個婆家,王家的事就忘了吧。”
何小妹一愣,隨即驚喜的看向大哥,見大哥點點頭,捂著嘴巴,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何父想問怎麼退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除了錢,還能怎麼退?
退了就好,退了就好。
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昨晚你一夜沒睡,一會吃完飯睡一覺,大隊長那我去說。”
何大山沒有拒絕,他的心真的好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