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千芸也笑道:“我猜江湖中人遲早也會送你個外號吧?”
衛靖苦笑道:“那可不敢當!”
眾人起鬨一陣後又計議了小半個時辰,司馬宗主見暫無他事,便即散會。
這日商議結束後已是黃昏,衛靖正要回房,卻見到榆琴在廚房忙進忙出,看來她果真學起燒菜了,此時章容庭正好經過,衛靖便走了過去,笑道:“章兄,聽琴姑娘說你也指點了她不少劍法,這可多謝你啦!”
章容庭見是衛靖,便也停下道:“二當家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倒是榆琴姑娘悟性甚佳,『冰玉劍法』還算好學,那路『朝雲神劍』卻難懂得很,二當家讓她練這劍法,可算是對她頗有信心。”
衛靖道:“是啊,別看琴姑娘這樣文靜含蓄,其實她甚是聰穎,與她鬥嘴我便老是佔不到便宜。”
章容庭想了一下,然後道:“二當家可別怪我多事,你與她鬥嘴,自然是勝少敗多。”
衛靖聽出弦外之音,正想說點什麼,章容庭又道:“當時我與她研討劍理,榆琴姑娘三句中倒有兩句提起二當家,不是莫公子曾說了什麼,便是莫公子使劍時又是如何。”
衛靖只覺臉上發熱,內心一陣激動,忍不住問道:“此話當真?”
章容庭苦笑道:“二當家應該知道章某並不愛說笑。”
衛靖有些不好意思,道:“是了,章兄成熟穩重,可不像我喜歡亂開玩笑。”
章容庭搖頭道:“不過是性格不同罷了,也未必有什麼好壞之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章某隻能幫你到這兒啦,二當家可別告訴榆琴姑娘我方才所說。”
說罷後便匆匆離去,留下一臉尷尬的衛靖,他心想:“章兄怎麼還跟三哥一樣吟起詩了?”
衛靖與章容庭說完話後,晚餐也差不多準備好了,他索性不回房,先坐到餐桌旁等候開飯。衛靖此時回想方才章容庭所說,原來榆琴並非全沒念著自己,只不過沒表現出來罷了,正當衛靖思前想後之際,忽聞榆琴在耳邊問道:“公子可是遇到什麼好事了?”
原來榆琴正端著一道菜上桌,卻正好看見衛靖臉露微笑,正自對著餐桌發楞,衛靖連忙道:“沒事,我自個兒發楞呢,琴姑娘今天準備什麼好菜啊?”
榆琴道:“我今天負責筍乾燒肉和銀魚煎蛋,都是些簡單菜色。”
衛靖道:“蛋類料理對初學者來說可不容易呢!”
榆琴微笑道:“公子真會說話,希望味道能合眾人的胃口。”
此時徐大娘亦來上菜,見兩人說話,便也湊上來道:“小離啊,你的琴姑娘學得快,人又刻苦耐勞,本來我瞧她像個大家閨秀,大概吃不了苦,想不到這麼能幹!”
衛靖聽到“你的琴姑娘”幾字,內心一驚,連忙偷瞄榆琴,卻見她無甚異狀,只是笑著答道:“大娘別笑話我了,榆琴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要仰仗大娘呢。”
衛靖這才鬆了口氣,也笑道:“琴姑娘聰明得很,我可不敢招惹於她。”
榆琴似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看向衛靖道:“公子不是從輕煙樓的房頂便開始招惹我了?”
衛靖被反將一軍,瞠目不知如何應對才是。
徐大娘眼見衛靖大碰釘子,笑道:“小離居然被說得啞口無言,大娘今兒可算是開眼界啦!”
笑完後又返回廚房。此時榆琴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此回公子打算待多久啊?”
衛靖想了一下道:“我們已將日後方針大致擬定,我的目標也有安排,大約再待個十來天吧?”
榆琴沉思了一會兒,喃喃道:“十來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