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腦袋擺脫不掉地心引力，從衣櫃中滾了出來，“咕嚕咕嚕”翻了三圈，才在嚴璟的腳邊停下。
它直挺挺地豎立在地上，滾過的地方留下一行蜿蜒的血跡。它兩眼睜開、死不瞑目，直勾勾盯著小文。
彷彿在說：“我好恨哦……”
“啊！”
小文又被嚇到了，一個“鯉魚打挺”，動作飛快躲到嚴璟身後。
一顆瞪大眼的頭顱藏在衣櫃中，被發現後，咕嚕咕嚕滾下來……
饒是“見多識廣”的嚴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荒誕離奇的場面，心裡難免被嚇了一跳。
“還真是……腦袋。”
楚承淵不鹹不淡開口，聽不出情緒。
他的膽量“深不可測”，邁步跨過腦袋，朝衣櫃走去……
“誒，你別……”
嚴璟張嘴相勸，楚承淵朝他眨眼，示意他安心。
楚承淵擼起袖子，將衣櫃從暗處搬到月色下，放頭顱的那層隔板被血液染成鮮紅色。
“這麼多血，還沒幹，看來他死了沒多久。”
楚承淵演過警匪劇，相應的工作流程他也有所瞭解。在其他人還沉浸在驚嚇當中時，他就已經找起線索來了。
簡單看完衣櫃後，他半蹲下來，檢查起腦袋：
“黑短發中夾雜幾根白發，估計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面板比較白，臉頰兩側有肉。看來生前工作並不辛苦，也比較有錢。透過膚色比對，二樓公廁的那條斷臂，可能就是他的。”
“真、真的死人了？”女友同學依舊不敢相信，“鬼殺的？”
“不是。”
嚴璟否認，幹脆利落。他這會兒也緩過來，跟楚承淵一起分析，
“脖頸處的切口非常平整，應該是利器所傷。如果是鬼的話，沒必要這麼麻煩，他們用爪子撓就夠了。”
楚承淵點頭：“他表情驚恐，眼睛裡隱隱夾雜著難以置信與不甘，殺害他的應該是熟人……他看著面生得很，我沒見過，你們有印象嗎？”
女友同學搖頭。
嚴璟若有所思：“四五十歲、白白胖胖的有錢人。如果在劇組的話，只能是投資人之類的，但他不是……”
“他不是劇組的人，我知道他是誰！”
縮在最後的小文突然出聲，把三人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