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同學皺著眉，低聲怒罵。伸手去拽他的衣領，可惜完全沒拽動。
2號沒被罵醒，鐵了心想送死。
眾人也是第一次見這場面，擺爛擺到鬼頭上的。
眼見鬼爪越來越近，他們也只能幹著急。
唰——
鬼魂撕破雲煙，從檀香煙霧中鑽了出來。它的樣子像只幹巴的黑猴子，猛地將2號撲倒，靈活地壓住他。
鬼魂張開五指，雙手伸到2號面前，鋒利尖銳的指甲已經近在咫尺。在它看來，擰下2號的腦袋，就跟把玩皮球似的簡單輕松。
“我去！”
2號本能地反抗一下，心裡還是怕的。
然而，就當所有人都以為2號沒救時，那根快要戳進2號眼睛裡的指甲，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2號下意識睜眼，指尖放大懸在他眼前。
“你們看，它的手在顫抖。”小文觀察細致，指著鬼魂。
“他抖不是很正常嗎？”女友同學仍舊一肚子火氣，因為2號不聽勸。
“不是他，是它。”嚴璟替小文解釋。
“！！！”
眾人心裡一驚：“鬼魂怎麼會顫抖呢？難道它也是第一次殺人，感到害怕？”
這理由實在離譜，說出來他們自己都不信。
嚴璟搖頭，眨了兩下眼睛，只覺得那鬼魂的樣子有些熟悉。
雖然它外表像只幹巴的“黑猴子”，可嚴璟就是覺得，它並沒有完全喪失人性。
這樣一隻矛盾卻又堅韌的鬼魂，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
忽的，嚴璟倒抽一口涼氣，“你是鬼小李！”
鬼小李指尖一頓，緩緩從2號的眼前挪開。它站起身，咧開黑洞洞的嘴巴，面朝嚴璟：“你們果然還是上山了，不過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
“你……”嚴璟皺著眉，想問鬼小李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但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口。
鬼小李盯著嚴璟的眼睛搖頭：“待會兒我說‘跑’，你們就不管不顧往外沖，我來拖住它們。”
晚風瘮人，鬼魂凝成的煙霧烏壓壓一片，鬼小李只有一隻怎麼攔得住？
就算攔住了，它怎麼辦？
嚴璟沒說話，3號小弟卻有些不識好歹，大著膽子懟它：
“我們憑什麼信你？你可是鬼，怎麼可能好心幫我們？”
鬼小李打量號身上沾著香灰，嚴璟灑的。衣服的膝蓋、臂彎處破了幾個洞，鬼3號附身時造的，他現在的模樣狼狽又滑稽。
鬼小李一個沒忍住，陰惻惻的笑著：“我也不需要你信。”
話音落下，它一個齜牙湊到號眼淚都快掉下來。
“那你……”
嚴璟皺著眉，面露猶豫。
“哎呀，別糾結了。我被那老不死的操控多年，死都不能安息！只要他不能如願，我就算贏了！”鬼小李故作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