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七月半》40）
“導演，不好了！片場剛剛鬧鬼了！”
幾人大喊著，一股腦兒從宿舍內沖出來。
他們站在導演面前，七嘴八舌講著剛才的經歷：
“……”
不過他們怕是忘了，鏡頭一直在拍著，他們經歷了什麼，導演怎麼可能不知道？
嚴璟側頭打量導演的神色，將他面部不斷變化著的表情盡收眼底。
導演臉色鐵青，先是閃過心虛，而後眼神凝重，眉頭緊皺：
“住嘴！不許胡思亂想，不許討論！”
“可……”小弟們還想再說什麼。
導演毫不客氣地打斷：“更不許深究！”
青年導演態度強硬地說出“三不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稍微帶點腦子的都知道，導演肯定有所隱瞞。
“沒錯，他是導演，場地是他定的，隱藏劇本也是他要求的。對於廢棄學校可能發生的靈異事件，他怎麼會一無所知？”
楚承淵雙臂抱胸、姿態悠閑，低沉的嗓音從嚴璟的頭頂幽幽傳來，
“至於他的目的，他是否想要害人性命？那不好說……哥，你看身後。”
嚴璟順著楚承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排身穿白大褂的醫療人員隱藏在月色中，始終關注這裡的情況。
嚴璟眸色微沉：
“故意害人倒不至於，他本身就是個有極致追求的導演。為了塑造影片的驚悚和藝術感，聽說‘廢棄學校’可能會發生靈異事件，因此才決定來這兒賭一把！”
這個解釋倒也合理。
“可是，他什麼都不說把人騙來，也不問我們的意願，就是錯！”整天傻乎乎的小文難得心生怒意。
他和女友同學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嚴璟和楚承淵說的話，他們聽到了多少？
楚承淵單手拍上小文的肩膀，唇角上翹，眸色淡然：
“你現在才生氣已經晚了，出也出不去，倒不如徹底弄清這裡的古怪！”
嚴璟點頭：
“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了。那會兒演戲時是真的見了鬼，那麼紙張上，‘筆仙’留下的資訊也就是真的。”
“‘仙’、‘殺’、‘死’、‘走’……”
“‘鬼小李’想表達什麼意思？”
小文和女友同學一人一句，顯然他們對宿舍內發生的事情也印象深刻。
“前半句不難理解，”嚴璟用指尖摩挲著下巴，“‘鬼小李’身前是被‘筆仙’殺死的，因為剛才也有一股力量想殺死我。”
“！！！”
小文驚得雙眸瞪大，
“嚴哥的意思是說，廢棄學校內，還有一股想殺人的力量？”
“噓——”女友同學連忙捂住小文的嘴巴：“你小點聲！”
“也許呢，”嚴璟挑眉猜測，
“誰都不知道廢棄學校在荒廢之前經歷了什麼？‘鬼小李’身前只是一名普通學生，偶然聽說了傳言，便心生好奇。無意間召喚出‘筆仙’，無端身死……或許在這所學校中，跟他遭遇相同的學生，還有千千萬萬個！”
楚承淵若有所思：
“順著哥的猜測想下去，這些天的遭遇就解釋得通了。‘水箱斷臂’、‘衣櫃腦袋’……是‘鬼小李’為了嚇唬我們，故意弄出來的。而他的目的，就在剛才告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