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七月半》14）
嚴璟將問題拋給楚承淵。
楚承淵眉頭微皺，“嘖”了一聲。
“楚老師，您，這稱呼未免也太生疏了。”他忍不住心想。
富豪同學一驚，先是看了看嚴璟，又看向楚承淵，想到兩人的關系以及剛才嚴璟對楚承淵近乎撒嬌似的埋怨……
他總算害怕起來，慌慌張張掩飾：
“楚、楚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演技不太好，辛苦嚴老師一遍一遍給我搭戲。”
“你胡說八道！你分明就是有意的！”
小文和女友同學不知什麼時候也湊過來，見有人撐腰，他指著富豪同學的鼻子破口大罵。
嚴璟肩膀一縮，打了個激靈，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富豪同學身上：
“這聲‘嚴老師’，我可擔不起。”
他是會陰陽怪氣的。
楚承淵似乎很喜歡嚴璟用這種調調說話，唇角微微上翹，轉頭卻對富豪同學吐出更刻薄的話：
“既然不會演戲，那還進組幹什麼？當那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嗎？你的日子過得可真舒坦，看來是內魚太好混，觀眾給你的包容太多，讓你忘記自己幾斤幾兩了？”
楚承淵話一出口，旁邊的小文和女友同學驚訝之餘難掩興奮，又忍不住拍手叫好！
嚴璟抬眸看向楚承淵的側臉，楚承淵說出這番話，他也很意外。
“我去！這楚承淵也太敢說了吧！”
“簡直是廣大網友的嘴替！”
“我有時候看到那些流水線古偶和木頭演技演員，恨不得沖進電視裡罵人，多看一秒都是對我的精神汙染！”
“要不怎麼是頂流呢？有實力、有演技、還有資本，所以很多人都愛他！”
“……”
周圍的工作人員莫名燃起來了。
導演左看右看，連楚承淵為什麼能進來，都來不及細想。
他得罪不起楚承淵這尊大佛，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導演卑微地緩和氣氛：
“楚老師，他的問題我已經教訓過了。只是……廢棄學校封了，他也參加過劇本圍讀，短時間很難找到更適合的‘富豪同學’人選。而且，我們答應負責人，要在三個月內拍完這部電影。”
見導演給自己撐腰，富豪同學挺直弓著的腰桿，不再唯唯諾諾，似乎他也沒那麼懼怕楚承淵了。
富豪同學搖頭晃腦，甚至敢在楚承淵看不到的地方挑釁嚴璟。
嚴璟讀懂他的肢體語言：
導演換不了人，這就是我最大的底氣。就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真賤！”
小文握緊拳頭，咬牙切齒。
嚴璟嘆了口氣，忍不住罵出聲：“蠢貨。”
“原來如此。”楚承淵收回看向嚴璟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點頭，“可是導演，除了他，這裡不是還有一位現成的演員嗎？”
“？？？”青年導演一臉茫然。
“！！！”富豪同學挑釁的笑正好僵在唇角。
“楚老師那句話的意思，難道是……”女友同學激動地拍打小文的肩膀，眼眸瞪得滾圓，“救命！我沒在做夢吧！”
楚承淵緩緩抬起右手，食指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