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哭泣的老牛
“老李，答應他！上電視的機會，別人想求都求不來，錯過實在太可惜了！”
“是啊，老李！”
“……”食客們都在勸。
“可是蒸鍋裡剛下了一籠包子……”
“別擔心，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嗎？我們都幫你看著。去吧，老李。”
“好。”李老闆點頭答應，“那鍋裡包子就拜託大家了。”
嚴璟翹起唇角，拉住楚承淵的袖口，豎著大拇指：“你這招牛啊！”
楚承淵得意地“嘚”了一聲。
李老闆領著他們去到人少的地方，雙手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把圍裙和袖套都摘下來。
“李老闆，待會兒您就對著前面這個鏡頭。”
李老闆點頭，羞澀一笑。
“我想問問李老闆，您這間‘山村小食堂’營業多長時間了？”
提起這個李老闆就來勁兒：
“那太久了！從我爺爺那輩傳下來的。當時，村子裡不管男女老少都去礦洞挖銅，經常為了一塊銅爭得‘你死我活’。我爺爺不願爭搶，知道他們沒時間做飯，就開了這間小食堂。結果，嘿！生意還不錯！”
“我們剛才看到，您這邊早上只賣包子？”
“對！豆沙餡、芝麻糖餡、豬肉大蔥……賣的最好的要數牛肉粉絲！”
嚴璟眼眸一亮，李老闆這句說到重點。
李老闆見他們感興趣，對著鏡頭介紹：
“我們家的牛肉粉絲包，都是淩晨現殺牛肉。用最新鮮的餡料，趕在天亮之前包好上鍋。皮薄餡大，咬一口爆汁。”
【不說了，我去樓下吃個牛肉包先！】
【饞哭了，想吃】
“淩晨現殺？”楚承淵眼眸微沉，“那這些牛都是從哪兒來的？”
老闆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解釋道：
“有的是村民們賣給我的，大部分都從養殖場拉過來。”
“說得通。”嚴璟湊到楚承淵耳邊，“阿蘭的奶奶連‘六指神像’都賣，見水牛老了不中用，極有可能賣給李老闆換錢。”
楚承淵若有所思：“李老闆，平常你們都在哪兒宰牛？”
李老闆又領著他們去後院：
“就在這個小院子，旁邊還有牛棚。有時候牛收多了，當天宰不完，都會先養在牛棚裡。”
嚴璟環顧四周，小院的正中間有一根二三十公分粗的圓木柱子，柱子上纏繞著鎖鏈，柱子下還有一灘充滿牛腥味的水。
估計當天要宰的牛，都會先捆到那根柱子上。
李老闆順著嚴璟的視線看過去：“說起來，三年前我宰了一頭特別奇怪的水牛。那牛很老了，對著我眼淚縱橫，還屈前腿下跪……”
“李老闆快回來！客人多了，我們忙不過來！”
“哎呀！”李老闆神色慌亂，著急套上圍裙，“那你們再在後院看看？我先去忙了。”
李老闆離開後，嚴璟走到牛棚外，眯眼打量裡面的牛。
“怎麼了？”
楚承淵跟過來，兩人又開始說些悄悄話。
跟拍pd非常識趣兒地調轉攝像頭，去外面拍李老闆賣包子。
【攝像大哥別逼我求你！做人有時候不能太有眼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