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爾步入神殿。
神殿深處,蜜池的馥郁甜香悠悠飄散,曖昧因子在暖烘烘的空氣中肆意彌漫。
貝利爾的嗅覺很好,立刻聞到了哥哥和諾藍的氣味。
貝利爾一陣風似的飛進去,速度之快,帶起了一陣小小的氣流。
“哥!”貝利爾滿是不敢置信,“你怎麼能一個人把蟲母藏在這兒偷偷享用啊?”
“不是說好一人一次的嗎?”貝利爾緊接著又補充道,臉上寫滿了委屈與不甘。
正與諾藍耳鬢廝磨的梅身子一僵,下意識將身後的諾藍又往懷裡帶了帶,抬起頭時,眉頭已經微微皺起,臉上少見地有了幾分兄長的威嚴。
“貝利爾,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這是我和諾藍之間的事,你別在這兒瞎攪和。”梅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眼神緊緊地盯著貝利爾。
貝利爾哪肯罷休,幾步跨到池邊,“嘩啦”一聲,濺起大片濃稠的蜜液,情緒激動,聲音微微發顫:“哥哥,你還記得他是什麼身份嗎?他可是整個蟲族夢寐以求的稀世蟲母!全族都眼巴巴盼著能和他結合延續血脈,你倒好,金屋藏嬌,一個人把他霸佔了,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啊?”
躲在梅背影後的諾藍,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梅的頭發,指尖都泛白了。
【瘋了,又瘋一個。】
諾藍在心裡暗暗叫苦,完了完了。
梅像是察覺到他的情緒,反手輕輕握住諾藍的手,用拇指一下一下溫柔摩挲,無聲地傳遞著安撫的力量。
隨後,梅抬起頭,目光溫柔卻又堅定,直直看向貝利爾:“貝利爾,你來是幹什麼的。”
貝利爾一聽,直接冷笑出聲,臉上寫滿了不以為然:“來抓你的奸。”
說著,他作勢就要往蜜池裡跨。
梅瞬間眼神一凜,周身氣息都冷了幾分,像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捍衛自己的領地。
“出去。”
“我就說一次。”
但是貝利爾動作極快,身形一閃,穩穩當當地落在諾藍身邊。
“哥。”
貝利爾揚眉,眉眼桀驁:“抱歉,這次我不能聽你的。”
…
有時候諾藍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分神不能變成同一個?這樣輪流出現,自己應付起來實在是太累了。
…
夜晚,貝利爾的意識被抽離,只剩下了梅。
梅整理著古老的典籍,每一本典籍都像是承載著蟲族的歷史與秘密,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
他還修複著受損的壁畫,壁畫上的圖案似乎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諾藍殷勤地跟在他身後,像是一隻忠誠的小尾巴,及時遞上一杯溫熱的蜜水,蜜水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著絲絲的甜意。
諾藍問:“這份工作很累吧?”
梅溫柔一笑,笑容如同春日暖陽,溫暖而和煦:“比在軍部還要累。”
“吻我,閣下。”
梅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期待,一□□惑,“過幾天你就要和艾爾法結婚了,把這個美好的夜晚留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