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慵懶的半倚在柔軟的床榻上,白皙的小腿隨意地交疊著,半透明睡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胸膛,銀白色鱗片的尾巴一抖一抖的,很可愛。
他見艾爾法進來,嘴角勾起一抹勾人的淺笑,聲音如同春日裡的微風,眼神迷離,聲音軟糯地喊他,“老公?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說著,諾藍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纏繞著自己的發絲。
昏黃的燭光下,小蟲母的一舉一動都充滿誘惑,雖然看上去還不太熟練,但已經是難得一見的景色了。
艾爾法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心跳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加速,他緩緩走向諾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諾藍坐起身,主動迎向艾爾法,雙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有意無意地輕輕摩挲著,艾爾法只感覺一股電流順著肩膀傳遍全身。
諾藍湊近艾爾法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頸,輕聲呢喃:“我今天一直在想你,想得都有些心不在焉了,今晚就不和你玩捉迷藏了。”
“我知道。”艾爾法按捺不住內心的悸動,雙手緊緊環抱住諾藍的腰,將他往自己懷裡帶。
諾藍順勢靠在艾爾法的胸膛,聽著他劇烈的心跳聲,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大壞蛋,上鈎了吧?
他微微仰起頭,眼眸中波光粼粼,直地看著艾爾法,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呼吸也交織在一起。
諾藍輕聲說:“不要忍了,和我做嘛。”
雄蟲不可能拒絕蟲母的邀約,諾藍對這一點很有自信,只要艾爾法上鈎,他就立刻去黑市拍賣綠寶石。
但是艾爾法早就看出來小可愛的企圖了,畢竟昨天晚上一邊哭,一邊推搡著他說不要的就是諾藍,不是別的蟲,所以這個舉動十分反常,艾爾法猶豫著要不要揭穿他。
諾藍看到他有所躲閃的眼神,還以為他被自己誘惑到了,騎在他身上,在艾爾法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後順著臉頰一路向下,蜻蜓點水般落在他的脖頸。
諾藍的動作輕柔又帶著絲絲撩撥,艾爾法只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理智在這股洶湧的情潮中搖搖欲墜。
“艾爾法,我要你…”諾藍咬了下嘴唇,“你給不給?”
艾爾法猶豫了。
就在諾藍以為計劃即將失敗,準備找藉口抽身離開時,艾爾法卻突然收緊雙臂,將他禁錮在懷中,力氣大得讓諾藍生疼。
“想走?”艾爾法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熱氣噴灑在諾藍的耳畔,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去哪兒?”
諾藍心中一驚,臉上卻還強裝鎮定,嬌嗔道:“你弄疼我啦,我能去哪兒呀,不就在這兒陪著你嘛?去上個衛生間就回來。”
艾爾法卻不吃他這一套,他微微後仰,目光緊緊鎖住諾藍的眼睛,像是要將他看穿。
諾藍被他盯得心裡直發慌,眼神開始不自覺地閃躲,“看、看我幹嘛啊?”
艾爾法慢條斯理地說,“小可愛,別把我當傻子。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諾藍咬了咬下唇,試圖狡辯:“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艾爾法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還裝?昨天晚上你那副抗拒的樣子,和今天的熱情簡直天差地別。你是不是又在打黑市的主意?”
諾藍聽到這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沒想到艾爾法竟然早就看穿了一切,見事情敗露,諾藍也不再偽裝,氣鼓鼓地說:“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裝模作樣配合我,有意思嗎?”
艾爾法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諾藍的頭,“我這不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想出什麼鬼點子嘛。而且,你懷著孕,去黑市太危險了,我怎麼能放心?”
諾藍卻不領情,像是賭氣的孩童,腦袋一扭,把臉撇向一邊,故意不去看艾爾法,嘴唇微微嘟起,臉上寫滿了不甘與委屈,對艾爾法的阻攔仍心存不滿。
【討厭!精心策劃的計劃就這樣落空了!】
他心裡別提多鬱悶!
但是沒辦法,就算是尊貴無比的蟲母,也不可能事事都順遂心意、毫無阻礙。
一旦想通這一點,諾藍就感覺是一條完全的鹹魚了,失落地趴在柔軟的床上,滿心的懊惱與疲憊交織在一起,像一團理不清的亂麻。
在這種複雜情緒的包裹下,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稀裡糊塗就睡了過去,呼吸逐漸平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的微光才剛剛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屋內。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打破了清晨的寧靜,艾爾法和諾藍幾乎同時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地對視一眼。
諾藍眼神中還帶著未散盡的睡意和疑惑,“誰來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