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罪名已經成立,他根本無法辯駁。
拉菲爾站在全息投影之外,身影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他陰沉著臉,平日裡深邃的眼眸此刻彷彿被怒火點燃,燃燒著熊熊的怒意。
他的精神力驟然增強,以他為中心,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四周擴散開來,整個影片畫面在這強大精神力的沖擊下,似乎因他的憤怒而微微震顫,畫面中的光影都開始扭曲、變形,就像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給諾藍用神經剝離劑,你們當我是瞎子?”他的聲音猶如洪鐘,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憤怒,在空氣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頭。
拉菲爾宣佈:“好好學學怎麼當稱職的官員,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全部格殺。”
全體蟲族陷入安靜,無蟲敢反駁拉菲爾,他的威嚴讓每一隻蟲族都心生敬畏。
拉菲爾冷淡低下頭,繼續宣佈其他條令:“從即日起,所有涉及蟲母安全與權益的事務,都需直接彙報至我處,任何隱瞞、拖延或擅自處理者,一律嚴懲不貸。”
他頓了頓,目光如利刃般掃過影片中的每一位蟲族官員。
“還有,”拉菲爾的聲音再次響起,“加強對軍部的管理,嚴禁私自擴充軍備、濫用職權。每一位將領都要對自己麾下計程車兵負責,若有違反軍紀者,將領需承擔連帶責任。”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威脅蟲族穩定與和平的事情發生,這是我對整個蟲族的承諾,也是對你們的要求。”
拉菲爾看了眼影片對話裡的諾藍,那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情,隨後移開視線,恢複了冷峻。
執政官擔憂地勸道:“閣下,萬一元老院的蟲報複怎麼辦?”
拉菲爾神色堅定,沉聲道:“我並不恐懼被威脅,既然元老院想要侵害蟲母權益,想維持舊貴族的地位尊嚴,還想私自控制雄蟲精神力,那麼只有鐵腕政權才能施行統治目的。”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也是我一直堅持的帝國和平主義。”
說完,拉菲爾緩緩落下,收起鋒利的蟲翅,走到影片前。
諾藍正趴在鏡頭前,大大的眼睛盯著拉菲爾,看到他靠近,立刻很開心地笑了起來,小聲喊:“雄父~你怎麼在那一邊呀?我碰不到你,你快過來抱抱我好不好嘛~”
拉菲爾的眸中劃過一絲罕見的溫情,連聲音都變柔和了,“那我在王庭等你回來。”
諾藍用力點點頭,戳了戳螢幕,“我愛你哦,雄父~”
其他蟲族聽到這話,不禁倒吸冷氣,雙眼嫉妒地變成豎瞳,艾爾法當機立斷,關掉了螢幕,把那些爆發的嫉妒言論隔離在外。
艾爾法的眉心跳了跳,無奈地說:“我先去簽檔案,你們陪諾藍一會兒。”
“好的,上將。”路修和盧卡斯分別坐在諾藍兩側,暗暗鬆了一口氣。
路修揉了揉鼻子,心有餘悸地說:“拉菲爾閣下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不過,根據《蟲母養育手冊》第17章...”盧卡斯翻了一頁,“現在是智力開發時間。”
他們倆齊齊看向諾藍,眼中滿是期待。
路修立刻四仰八叉躺在政務廳地毯上,任由諾藍把他的機密印章當玩具,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學習?別這麼死板嘛,小可愛要不要玩蟲翼滑梯?”
說著,他的蟲翼緩緩展開,瞬間把整個房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過山車軌道。
諾藍眼睛一亮,立刻響應號召,歡呼著跑向蟲翼滑梯。
不過十分鐘後,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盧卡斯的軍事報告書被折成了紙飛機,在空中飛來飛去;路修的戰甲上則鑲滿了亮片,變得滑稽又可愛。
諾藍開啟門,騎著機械侍蟲滿星艦亂竄,所到之處一片混亂。
“抓住閣下!”盧卡斯抱住水晶吊燈,整個人懸在半空,完全脫不了身,只能焦急地指揮站崗的、路過的、不論在幹什麼的全體蟲族:“下面就是海,不能讓媽媽碰星艦的能源核心!否則我們集體要去海底喂魚了!”
當艾爾法看完檔案回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哭笑不得。
原本嚴肅規整的星艦竟變成了彩虹遊樂園,他的兩位副官正被諾藍畫上貓咪胡須,模樣十分滑稽;而本該各司其職計程車兵們都離開了崗位,正排隊陪諾藍玩蟲翼蹦床,歡聲笑語回蕩在星艦的每一個角落。
艾爾法無奈地扶了扶額頭,暗自嘆氣。
突然間,“砰!”一聲巨響打破了混亂中的喧鬧。
戰艦工程師沖進來,滿臉驚恐:“為什麼會有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