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乖乖躺在他的胸上,屋子裡的恆溫系統安靜地執行著,艾爾法將氣溫調整到完美溫度時,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布料撕裂聲。
原來,諾藍正騎在他的軍裝外套上,乳牙咬著金穗綬帶,蟲翼隨著用力而微微發顫,一臉好奇地研究制服的構造。
小諾藍的好奇心非常強,破壞力也很強。
“我的寶貝諾藍,”艾爾法的骨尾無聲纏住幼崽腰肢,將他抱在懷裡,無奈又寵溺地說道,“這是本月第七套禮服,”他垂眸看著被扯成流蘇狀的綬帶,接著說,“我要錄下來,等你長大了,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你對我做了多過分的事情。”
小家夥歪著頭,舉起肉乎乎的小手,手臂卷著被嚼爛的綬帶,將綬帶系在艾爾法脖子上,小聲說:“今天咬了你,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做一個可以保護你的東西。”
艾爾法怔了,隨後溫柔地說:“沒關系。”
諾藍搖了搖頭,蟲翼蔫蔫垂下:“你身上的傷很痛痛嗎?傷口吹吹就不疼啦…”
小家夥的嘴唇貼上他心口疤痕時,艾爾法渾身僵硬,心中卻湧起一股暖流。
“這是什麼?”諾藍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艾爾法解釋說:“是議會元老院給所有軍部工作的雄蟲植入的控制晶片,防止我們弄傷你。”
諾藍卻說:“我不要這個。”
艾爾法抱著他,把他的腦袋按在懷裡哄著:“沒事的,不疼,我只要你健康。”
諾藍還是很不開心,他伸出小手,按住了那裡。
那枚剛被植入的控制晶片發出灼燒般的刺痛,卻在幼崽的精神力撫慰下化作暖流。
門被開啟,梅抱著機甲模型出現:“在諾藍睡著之前,我必須把這些機甲模型拼湊出來,否則他明天沒得玩了。”
諾藍笑眯眯地說:“謝謝梅哥哥!”
梅就坐在另一旁安裝機甲。
諾藍坐在懸浮床上,小短腿無辜地晃動。
為什麼兩個哥哥的表情變得那麼差呀?
不過,還沒等諾藍想明白,在月光穿透舷窗的瞬間,育兒艙的生物監測儀發出嗡鳴。
“睡覺時間到。”艾爾法用骨尾捲起諾藍塞回育兒艙,“你需要至少二十小時休眠。”
諾藍乖乖地點頭,“那晚安~”
等諾藍睡著後,梅才說:“艾爾法,你打算把那枚晶片怎麼辦?”
不止是艾爾法,梅也被植入了晶片。
“重點不在於晶片。”艾爾法陰沉說,“元老院只想要讓蟲母加快徵戰的步伐,完全不在意媽媽是否恢複了身體機能。”
梅淡淡說:“這倒是符合他們急功近利的作風,我討厭參議院的作風,他們賦予了元老院太大的權力,蟲族不該有超出蟲母權力的組織,我們該想個辦法除掉他們。”
…
次日清晨,加密包裹送到拉菲爾辦公室。
諾藍正趴在拉菲爾背上玩頭發,突然嗅到危險氣息。
拉菲爾拆開印著元老院徽記的金屬箱,十二支“助長藥劑”泛著詭異的幽藍。
拉菲爾徒手捏碎剩餘藥劑,血液順著手臂滴落……是神經剝離劑,只要諾藍喝下去,頓時就恢複成年體態,代價是智商有可能停留在幼年期。
好處是蟲母方便操控,並且可以隨意受孕。
“找死。”拉菲爾低聲說,“黑蝶侍,這東西是誰送來的?”
黑蝶侍低頭說:“是元老院新來的實習生。”
“殺了他。”拉菲爾冷漠道,“把他的屍體扔到元老院門口,然後讓提出這個愚蠢主意的蟲到我面前請罪。”
黑蝶侍:“是。”
拉菲爾一肚子氣,心不在焉地逗弄著小諾藍拉菲爾一肚子氣,心不在焉地逗弄著小諾藍。今天諾藍說好了要和梅一起玩,於是拉菲爾提前讓黑蝶侍把諾藍送去梅那裡,自己則去處理元老院的事情。
梅恰好也在等諾藍,他把諾藍帶到了花園裡玩蕩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