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諾藍也想要他的幫助。
艾爾法握緊他的腰身,鼻尖聳動,那一刻是想要低下頭,不管不顧地喝上那麼一口…
然而,他的嘴唇剋制地停留在三尺之外,緩緩抬起眼,深邃的眸子被眉弓深壓,“這算是獎勵嗎?”
明明艾爾法說這話的時候是帶著血脈噴張的慾望的,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一本正經得像在帝國的旗幟前莊嚴宣誓,讓諾藍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我也沒試過。”艾爾法輕聲喚回他的思緒,“如果感覺疼,可以告訴我。”
這句話聽起來溫柔過頭,諾藍懷疑只是一句安慰的空話。
諾藍摸了摸艾爾法的後腦勺,手指尖無措地蜷曲著,目光如水也似懵懂,有些茫然地亂抓著艾爾法的白毛兒:“這也是昨晚才有的事…我不知道今天會這麼嚴重,有點疼,你來幫我…”
艾爾法閉著眼睛,享受著諾藍的溫度,鼻尖蹭了蹭,嘶啞嗓音說:“沒關系,我很喜歡你不那麼冷靜的樣子…這讓我感覺,我是被愛著的。”
諾藍極少從他嘴裡聽見這種卑微的愛意,心軟了一下。
……
在極度喧鬧和極度安靜的雙重環境下,諾藍幾乎察覺不到任何疼痛不適,連艾爾法是什麼時候解開他襯衫的都不知道。
感官最強烈的時候,大概就是艾爾法齒間的溫度隔著繃帶輕掃而過,帶起一片慄然的那一刻。
雄蟲強勢兇悍的精神力不斷地控制他的行動,不讓他逃,諾藍感受到繃帶散開,一些被擠壓的蟲蜜得到了釋放後迅速噴濺出來了一些,地毯上灑落的到處都是,也弄髒了艾爾法的上將制式黑漆皮束帶。
黑色與白色的對比強烈,讓束帶迅速被打濕。
諾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難以抑制地唔出了聲,想要去將那些白色的水漬拭去。
艾爾法不得不捉住他的兩只腕子,背在身後,不讓他去擦,諾藍這樣子就向前弓起了至少30度,感受一邊的蜜室先是倍感阻塞、有什麼湧流即將突破瓶頸、然後一點點被疏通、順著窄窄細細的蜜管流進雄蟲的口器中。
隨後就是說不出的感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諾藍的臉快要燒透了,艾爾法的另一隻手又悄無聲息地撫上他的臉頰。
蟲母畢竟才當媽媽,不瞭解很多事情。
諾藍在這種無助的時刻只想順著引導者的佔有放棄思考。
“這件事本來不該我來做,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提到另一個雄蟲的名字。”
隱忍的嗓音帶著安撫氣息鑽入耳中,艾爾法識破了諾藍的無措,安慰道:“媽媽,不用忍,這裡只有我們,你可以叫出來。”
諾藍聽話地卸了力,任由自己的聲音洩出。
雄蟲兇得讓諾藍腿都站不直,諾藍的後背被陷進窗紗裡,制服上衣可憐兮兮地搭在臂彎裡。
不停哭泣的小蟲母讓雄蟲變得越來越強勢,淚眼朦朧的時候往外看了一眼,滿天都是搜尋星盜的巡迴機。
原來艾爾法開了保護模式,這個是半封閉的陽臺,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趁諾藍走神的時候,艾爾法暫時放過一邊,換了一邊。
於是,一邊開始重複火辣,另一邊逐漸變得冰冷而水濕。
好在雄蟲的羽翼在輕輕安撫著另一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邊都被吸食一空,諾藍可憐地抖著,推開艾爾法的肩膀,目光羞於下落,只能盯著他的額頭問,“好、好了吧?我可以出去了嗎?”
艾爾法的眼珠很輕微地轉動了一下,目光沉鬱幽深,盯著蟲母雪白的脖子,“還不行。”
“為什麼啊…”諾藍臉頰蒼白,眼圈都是紅的,縮起來小聲地說:“艾爾法,你今天變了,到底是怎麼了?”
艾爾法開啟遙控裝置,不遠處浮現的藍色光幕裡,前些天在暗區抓捕來的間諜正在受刑。
艾爾法說:“這個間諜在人類世界待久了,學會了一些狡詐的作弊手段,我們把他說的話全部記錄在案,我看了一遍,發現他很喜歡說一個詞彙,是蟲族沒有的詞,但是他每次這樣說,我們的審訊員就會心跳變頻,研究員說是這個詞彙對人類有特殊的意義,但是我的心跳頻率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艾爾法趴在諾藍耳邊低語,“我想聽你說,測試我的心跳會不會也變頻。”
諾藍提著肩頭要掉不掉的襯衫,含著眼淚想,覺得這個詞自己也沒聽過,重複一遍好像也沒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