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法保持不動,感受到諾藍發梢在他脖頸間癢癢的觸覺,手指本能地在他腰上適時地按摩腹節,舒緩蟲母被蟲卵壓酸的腰肢。
諾藍舒服地放軟了身體,喉嚨裡撥出略顯沉重的唔咽。
太會做按摩了…怎麼會這麼會按?
艾爾法的手很會控制力氣,想要用力就用力,想要溫柔也會很溫柔,指節也很長,能包裹住諾藍的半個腰。
少年溫順地靠著他,手指溫軟地搭在艾爾法肩頭。
全神貫注地處理結束後,艾爾法將紙質檔案掃描成檔案,傳送給了王庭執政官光腦裡。
他一動,諾藍就清醒了。
諾藍偏過頭,懶洋洋地看著他的眼睛,艾爾法在他眼角輕輕吻了一下,唇溫脈脈,溫聲問道:“你不想去王庭對嗎?”
諾藍眼睛一亮!“你怎麼知道?艾爾法,你真是我的解語花!”
艾爾法把他抱緊了點,“我只是覺得你不太喜歡那裡,巡迴艦每時每刻都受到軍部的監控,不論是內部或者外部,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所以暫時還不能改變航道,一會兒到了王庭,我帶你去懸浮艇,躲開監視。”
諾藍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艾爾法把桌面上整理妥當,託著諾藍站起來,諾藍的雙腿下意識夾在他的腰胯間,隨著他的走動,手臂也摟緊了艾爾法的脖子,直到艾爾法把他放在艦內落地窗的島臺前。
艾爾法將軟枕墊在諾藍的腰部,掀開衣角,露出一截柔軟白皙的腰腹。
“放鬆,我剛學了怎麼按摩。”
諾藍懶洋洋靠著軟枕,艾爾法的手掌寬大溫厚,覆蓋在他腰上,一點一點按壓,從腰兩側向中間推展。
諾藍感覺自己像亂成一團的線,在艾爾法的按摩照料下,一點點解開繩結,腹部又熱又麻,酸爽舒服。
諾藍的面板漸漸冒出一層汗,艾爾法細致地將汗舔掉。
他俯下身子,聲音沙啞,“媽媽,他是怎麼讓你開心的?”
諾藍:“什麼開心……?”
諾藍大腦放鬆遲緩,整個蜂像漂浮在雲端之上,舒服地腳趾蜷縮,意識徘徊在酸與爽之間,一條銀白長尾默默拖在地上,忽略了艾爾法在問什麼。
艾爾法也不是個會追問第二遍的性格。
比起一遍一遍確認媽媽的喜歡,不如直接去爭。
諾藍的銀鱗長尾中部,腰以下兩個手掌寬的地方,孕腔的外部通道口微微張開。
一絲絲蜜液湧出。
蟲母腔道裡流出的甜蜜,能使一萬個高等種自相殘殺,只為奪得一滴品嘗。
一滴,能讓暗區巨額的資金流動,全部湧進拍賣場、實驗室、私蟲收藏間。
一滴,能讓整個帝國陷入無止境的內戰紛爭,掀起狂瀾,只為獲得蟲母的寵愛,被祂看進眼裡,已經是蟲族無上的榮耀。
艾爾法的複眼變為豎瞳,強忍著理智,慾望在即將跳躍而出時,猛地剎住,手腕控制力道,明明聞到了蜜香,卻極度壓抑著,喉結滾了一輪又一輪,只剩下眸中柔情似水的溫情。
他若無其事地放下那片衣角,只是沾濕了布料,而且,腰下就是蟲尾。
鱗片也濕了,諾藍不舒服地擰了下尾巴,艾爾法卻像沒看到一樣,鼻尖輕輕蹭著諾藍的鼻尖,呼吸極其壓抑,能聽得出不太對。
諾藍一隻手後撐,試圖用衣角去擦,這種事總不能讓艾爾法幫忙,導致有點狼狽。
不過這似乎惹發了艾爾法的某些叛逆心理,像是一直渴望得到糖果獎勵的幼蟲乖乖等了很久,卻不僅沒有得到糖果,贈與糖果的蟲族還要把糖扔掉。
艾爾法攥住諾藍的手腕,呼吸在那一刻錯亂成風暴,他單膝跪下去,這動作在他做來無比莊嚴隆重,諾藍迷茫地望著他肩頭臂章,代表上將軍銜的三星兩月金輝耀眼,而和堅硬臂章完全相反的濕熱觸感則落在尾部。
諾藍難以剋制地閉緊雙眼……
手顫抖著落下,抓在艾爾法的白發間。
蟬族的舌頭無限接近於人類的,沒有奇怪的倒刺、分叉之類的。
更何況,艾爾法是那麼剋制而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