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搶奪蟲母的蜜,那一定要拉下他的衣領,將頭埋在鎖骨下面的位置,咬住了就不鬆口,否則,其他的雄蟲會來爭搶蜜源,完全不顧及新生蟲族的死活。
蟲母的蜜是上癮的毒。
所以在遠古時期,蟲母會獨自生産蟲卵、孵化蟲卵,拒絕雄蟲陪伴,甚至蟲母可能會吃掉試圖跟蟲卵們搶蜜源的雄蟲。
卡迪瑟斯費盡手段得到蟲母王冠,就是想把阿爾忒之冠還給諾藍的。
但是…他還想逗一逗諾藍,他愛臉紅、愛害羞的小媽媽,其實正經的很,完全不是喜歡開玩笑的型別。
“想給你也行,要代價。”
雄蟲笑得又是欠揍又是邪惡,俊臉笑起來,完全放大了他內心的壞。
諾藍頂著王冠覺得重,雖然是自己的,但現在真不習慣戴,所以摘下來放在手臂裡捧著。
代價?
“很貴吧?”諾藍當然看出他在打趣自己,不僅不生氣,也逗逗他:“而且這算國寶,你在偷東西,是犯法的,我舉報你,你怕不怕?”
“不怕。”卡迪瑟斯倨傲地呵笑一聲:“而且也不貴,你窮的話,我的卡給你,你看上什麼入的了眼的武器或者裝備,就直接拍下,就算你買空首都星環所有的東西,我的星際銀行賬戶也不會少一位數。”
“不過,今天和你重逢我倒是覺得你也挺壞的,還要舉報我…小家夥,你知道舉報局的路怎麼走嗎?要不要我帶你去?”
卡迪瑟斯輕捏住諾藍的小臉蛋…雖然在他心裡,那是媽媽的臉頰,不能用力掐,但他絕對、絕對、絕對不會把內心真實想法暴露出來的。
諾藍被他掐得很痛,惱怒地瞪著他。
最近臉上被梅養出了一點薄薄的肉,又長時間不曬太陽,面板嫩的一掐就快要捏出水,本來就蒼白的臉變得火辣辣地疼。
雄蟲笑的時候露出一顆雪白的尖牙,鬆手,遞給諾藍一副手銬,晃了晃,銀光閃閃,“生氣了?正好,來把暗區的老大抓走,順便把猩紅教團也改造成獨立自衛團,不需要和我結婚、離婚、死亡,就能坐擁我名下所有資産,整個暗區隨你排程,你可以攻打王庭佔領王位了,聽上去就挺爽的。”
諾藍抓到手銬,真給卡迪瑟斯拷上了,他想翻身把卡迪瑟斯壓下去,好擺脫桎梏,然而雄蟲根本就沒給他強制的機會,順水推舟地躺下,手銬像變了個魔術,瞬間解開,在雙手摟住諾藍的腰之後,又立刻扣緊。
滾燙的手掌托住諾藍的腰,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了他的腰窩,一下接一下溫柔地按摩著,像是在舒緩蟲母孕期腰部脊椎無法支撐的酸楚。
諾藍跨坐在卡迪瑟斯腰上,真的很無語:“…你幾歲了?還玩這種幼稚的遊戲。”
“180歲啊,”卡迪瑟斯低低笑著說,“雄蟲永遠180歲,看不出來我很年輕嗎?”
諾藍懶得搭理他,“放我下去,你不知道軍部今天搜查暗區嗎?還不快出去看看,小心你老大的頭銜被別的蟲子搶走了。”
“多謝你的關心。”卡迪瑟斯一笑,“今天是誰通風報信的?我確實需要清理門戶。”
手銬自動落地,諾藍鬆了口氣,從他腰上慢慢騰騰地爬過去,忍不住跪起來…
沒辦法,最近總是肌無力,白天沒精神,晚上睡不著,然後梅就溫柔地抱著他躺在床上,哄他講故事,唱歌,接下來的事情一般都是順理成章……都怪梅!
諾藍臉上冒熱氣,裝作氣定神閑的樣子,將阿爾忒之冠放進隔空投遞裝置,讓王冠自己回家。
“對了,卡迪瑟斯閣下,上次你說要給我注射增強腦域連結輻射度藥物的事,還算數嗎?”
卡迪瑟斯卻說:“可是我現在不想給你注射藥物,你現在的樣子是最完美的。”
“……什麼?”諾藍迷茫地眯起雙眼。
卡迪瑟斯在諾藍怔忡的目光中,手肘後撐抬起上半身,另一隻手輕輕搭在諾藍的腰部,丈量著略寬一些的尺寸,眸色暗了暗,喉結滾動,繼而撩開他的衣角,隔著雪紙一樣薄的腹部,感受那些不屬於自己授予的、其他雄蟲子嗣的生命力。
這樣的蟲母就是最完美的。
哪怕懷著其他雄蟲的子嗣,也是最完美的。
不過卡迪瑟斯不會這樣說。
他低聲說:“諾藍,如果你想要試試和我的群落建立親密關系,你可以現在就連結我的精神力,這樣,我們就有了關系,我就可以把暗區的一部分權力轉移給你名下,不論你在哪裡、不論你是什麼身份,只要暗區還歸我所有,你都享有和我一樣的優先順序,無論在哪,沒蟲敢碰你。”
諾藍必須承認這很有誘惑力,暗區在蟲族完全是法外地帶的存在,正經的“三不管”:政府不管、王庭不管、軍部不管,每天24小時有無數見不得光的秘密交易發生,想要打聽訊息,暗區是最優先的選擇,只要有錢,沒有得不到的訊息或者物品。
而暗區這麼囂張,卻在蟲族的各個勢力裡一直佔有一席之地,完全是因為暗區大頭目代號1005的卡迪瑟斯非常神秘。
沒有蟲知道,代號1005是什麼意思,也許是一個星元年?
但是就連王蟲也不會輕易把暗區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