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法手足無措地的樣子,諾藍反倒是輕輕笑了一下,艾爾法抬手刮掉了他鼻尖的淚珠,哄道:“那就跟我進行精神力連結,提高等級怎麼樣?”
“會很累…”諾藍求饒,心裡還想著躲,不停地推拒著艾爾法,不過艾爾法擋住了這股壓力,捧起諾藍的下頜,溫熱的嘴唇吻掉他側臉的淚水,一條手臂摟住他的腰,身體漸漸壓了過去。
提高等級這事兒對蟲母而言實在是太麻煩了,蟲母又不是為戰鬥而生的,但是諾藍咬著牙沒說漏自己的秘密,不過要是再這麼下去,他能瞞住秘密的時間可就不多了。
強勢的雄蟲總是不給蟲逃避的機會,但是艾爾法的溫柔很好地彌補了這一點,諾藍最終被他抵在沙發厚實的背靠裡,雙手被攥住,閉著眼睛,皺起眉毛,承受著來自雄蟲的綿密親吻,也沒有再做反抗的動作。
艾爾法呢喃著說了一句話,“只要你別再把我推開,我會為你做任何事。”
雄蟲的肋部制服裂開,六對環形抱肢穿刺出來,包裹著嬌小的蟲母——艾爾法還不知道懷裡抱著的是蟲母,否則他不會只用六對抱肢。
蟲族對蟲母的佔有慾超乎想象。
蟲子們對表達親密情緒並不擅長,但諾藍能感覺到艾爾法的關心和愛護,雄蟲們極少把蟲翅中鱗翅和膜翅的部分露出來,這意味著脫掉內褲裸奔,他們也拒絕被撫摸這兩支翅,除非在想要求得雌□□配權的時候。
沒有任何一條規定說高等種們一定要親身上陣獲取精神力疏導,他們大可以提取雌蟲的安撫素,製作精華液,再吞服就可以了,畢竟低等種和劣質蟲一樣身體脆弱,樣貌醜陋,很多大家族的子嗣們大批次豢養蟲侍,就是為了提取腦髓液,提煉安撫素。
這次機甲賽就有很多明星參賽者,帶來了自家的蟲侍,表面上是同性伴侶關系,實際上是非正當豢養。
諾藍被抱肢弄得動也不能動,他那樣乖,急躁的雄蟲險些就顧不上照顧小蜜蜂的情緒,他在諾藍身上聞到了其他雄蟲的資訊素,剋制已久的獨佔欲在窗明幾淨的更衣室裡蒸騰到極致。
諾藍的手腕不舒服地扭了扭,艾爾法就立刻松開了手,緊接著諾藍用力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濕漉漉的臉頰貼緊他,小聲說:“我一直很抱歉,隊長,我有很多事情瞞著你,沒有和你說過,如果我想要做任何決定,任何,不理智的,或者是可能改變很多事物的決定…你會不會站在我身後支援我?”
蟲母完全沒有保留地依偎著雄蟲,也在汲取著雄蟲的生命溫度,尋求陪伴。
這出於諾藍的生命本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控制得住。
蟲母到了第二階段的最後一週期,接下來是蛻變期,他會經歷多次蛻皮、蛻變,最終變成蟲母的初級模樣,正式邁入成蟲階段,迎接求偶期和發情期以及繁殖期。
哦…那太漫長了,但其實真正度過的時候,時間反倒是很迅速的。
艾爾法顯然沒有預料到諾藍會給他一個擁抱,畢竟諾藍的表現實在傲嬌地像一隻貓,他本以為諾藍會給他一爪子。
不過艾爾法隨後就變得很溫順,用自己的資訊素包裹著雌蟲,鼻腔裡全部都是混雜著酒香的蜜味,他說:“永遠。”
“永遠守護著你,相信你的決定,諾藍。”
艾爾法輕輕碰了下諾藍的嘴唇,隨後輕吻住,諾藍有些心猿意馬,但是艾爾法不允許他不專心,嘴唇分開時,諾藍唇邊水津津的,大口大口喘著氣,“不、不要了…”
和艾爾法面對面對視,多少有點尷尬,但是艾爾法捏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來。
這時候更衣室外終於傳來了久違的噪音,好像是翅膀拍打的聲音和吵鬧聲,諾藍如夢初醒,猛地一激靈,艾爾法卻環抱住他,低聲說:“別動。”
緊接著更衣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我就說隊長藏在這吧!哈哈哈,隊長你在幹嘛——”
“???”
所有蟲族都保持緘默,艾爾法的胸膛極具起伏,他一手按住諾藍的腰,另隻手扣住諾藍的腦袋壓在自己鎖骨上,微紅的眼尾一瞥望著他們,眼底是滲綠的冰色,極具攻擊性,驅逐著一切試圖攪亂他宣洩佔有慾的同類。
蟲子們立刻行動起來,來到艾爾法身邊,猶如蟲群像他們的首領臣服,也對首領的愛人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