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高等種的蟲精要用三十年的貢獻點來換,有多少蟲族能在軍隊裡活過三十年?
所以大多數蟲就只想過好當下的每一天,活過一天是一天。
…就這種狀態,居然還妄想著造出蟲母來救他們?
做夢。
厄斐尼洛根本不信蟲母會被這群資本商造出來,對他們幻想被蟲母愛的行為嗤之以鼻。
厄斐尼洛後撤一步,給諾藍留下能自由呼吸的空間,對方被憋得臉頰通紅,冬夜寒星似的瞳眸,明澈中略帶柔情,急促呼吸著:“…二殿下,咱們能走了嗎?再不走,慶典都結束了。”
厄斐尼洛著迷似的俯身,手指曲起蹭掉他唇角的水漬,諾藍往後躲了躲,緊接著那隻手指就得寸進尺地捏住了他的臉蛋,諾藍難過地皺眉,妄圖拜託雄蟲的手,然後那指腹就在他的臉蛋上留戀地蹭了蹭,似乎在貪圖柔軟。
“能走。”厄斐尼洛定了定神,欠身,向諾藍伸出手,“你的承諾呢?”
諾藍只好牽住他的手,“行了嗎?”
“真乖。”厄斐尼洛唇角微揚,牽著諾藍的手離開。
實戰系的蟲做夢都沒想到,諾藍會和厄斐尼洛一起出現,看起來,厄斐尼洛的眼圈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可愛把他爆揍了一頓。
眾蟲:死亡玩笑啦呵呵…都知道厄斐尼洛脾氣暴躁,上一個惹他生氣的蟲已經被空投到外星系,在黑洞裡喂星球殘渣了。
不過平時就臭著臉的雄蟲誰都惹不起就是了。
古拉德是唯一一個會在這種時候打趣厄斐尼洛的,他走到他幼弟身旁,玩味的聲調性感清冽:“誒呀,小尼洛怎麼哭鼻子了?難道是大膽示愛被小雌蟲給拒絕了?”
“……”
厄斐尼洛抿了下嘴唇,僵硬地扭過頭,“你閉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古拉德彎眼一笑,眼尾的淚痣像蝴蝶的翅膀:“啊,我懂我懂,小屁孩的自尊心嘛,我猜你又要說:滾開,我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你管好你自己的爛攤子別來煩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但是現在不一樣,你看你還牽著諾藍,他膽子小,會害怕你的。”
剛剛一槍崩了卡迪瑟斯的諾藍隨聲附和:“是啊是啊,二殿下生氣的樣子像火山噴發!”
【我好害怕啊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能笑…憋住、憋住…噗哈哈哈我憋不住啊,請饒恕我!】
厄斐尼洛的臉色更難看。
古拉德忍不住笑出聲,抬起眉,微微喘息著:
“放輕松,尼洛,我覺得他在開你的玩笑,別當真,其實他對你已經很溫柔了不是嗎?他還在牽著你的手,我跟他都沒有這麼親近過呢。”
看上去古拉德剛經歷過一場戰鬥。
察覺到諾藍的視線,古拉德若無其事說:“神聖蟲母在附近坐花車遊街的時候,鬥獸場裡不小心跑出來一隻變異蟲族,我已經處理幹淨了,別擔心。”
銀白長發的雄蟲擦著手臂制服上的血漬,唇角似笑非笑帶著疼痛的忍耐,只有走近了才能發現,雄蟲周身遍佈血霧,眼底的肆虐快要藏匿不住,眼裂泛起滾滾殷紅。
“好像,和我們一樣沒在看神聖蟲母的還有一位?”
古拉德苦惱的說:“難道神聖蟲母的蟲蜜無法滿足那些蟲族嗎,一個個地都想要更美味的蜜源…噢,小可愛,不是說你,你雖然不是蜜源,但你比蜜源還要甜美,一定要擔心,某些不懷好意的雄蟲把你當作取之不盡的蜜源呢。”
諾藍呼吸一滯,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不不不,在你們這群高等種的眼裡,我不應該是不值錢的小東西嗎?別用這種惡龍看藏寶窟的眼神看著我,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只能依靠隊長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