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藍假裝自己正在眩暈,其實,他的呼吸已經開始加快錯亂的頻率,只要用心聽,一定能分辨出——他對發情的毒素有強烈感覺,而不是會讓自己瀕臨死亡邊緣。
蟲母基因自帶溶血功能,便於與各個種族的雄性繁育後代,間接提高後代蟲族的免疫力。
這是印刷在紙質課本上的知識點,可惜,這群武力橫行的軍蟲並不太精通文史類蟲族的課程。
艾爾法寬長的手掌摸了摸諾藍的頭發,用自己的精神力驅散了其他雄蟲留給諾藍的毒素,諾藍感受到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暖意,臉頰微微滾燙著,愈發貼近年輕的冰蟬。
艾爾法的表情冷峻,將黑發白膚的雌蟲少年扣在自己懷裡,順便撈起他虛弱的手臂,搭在自己胸前。
“雖然你們螳螂喜歡用情熱潮的毒液標記獵物…”
艾爾法將諾藍打橫抱起,就像獨踞領地的遠古巨蟲終於得到了專屬的雌君:
“不過諾藍現在是我們特戰隊的指揮師,不屬於機甲戰隊,希望你悉知這一點,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不要來打擾他的隨隊訓練。”
特戰隊的其他蟬族默然無聲地聚攏過來,守護著首領和他們的專屬安撫師。
他們跟隨在艾爾法身後離開了匹配大樓,最裡面圈層的蟲族保護著柔弱的安撫師,阻擋了風來的方向。
畢竟,諾藍不僅僅是隊長的安撫師,也是全隊的安撫師,不出十分鐘,整個帝國軍事學院都會知曉。
好好使用小蜜蜂的同時,也需要日常維護安撫師的身心健康,畢竟小可愛不是一次性用品,而是全隊的希望。
艾爾法抱著諾藍進了自己的寢室。
寢室裡空無一蟲,諾藍進了淋浴間,艾爾法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很細心地把新制服放在門外,安靜等待著諾藍洗好了叫他。
順便,他去冷水房沖掉了自己身上的汙穢物,脫掉上衣,只穿著軍裝褲和長筒軍靴,赤裸著上半身回了寢室。
諾藍洗好了,在擦頭發,雪白修長的後頸在濕黑的發間若隱若現,少年的指骨繞著頭發,透露著細長的優美。
似乎是浴室裡水蒸氣太足了,飽滿的雌性費洛蒙散發出來,充盈著整個寢室。
【隊長在那裡站著做什麼?不會是後悔了,不想要我了吧?】
【不可能,退貨是絕對不可能。】
【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只能茍著這樣子。】
諾藍望著他的上半身,猶如雕塑一般精緻細膩,冷白色的,沒有傷痕,高等種血脈的蟲族會自愈,他們只有在情熱潮時期才會脆弱,或者感染上某些疾病,抑或是蛻皮期、易感期這種特殊情況。
副師級的艾爾法身居大校的職位,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隊長,謝謝你,”諾藍試探著討好道,“剛才吐你一身,真對不起,我替你洗衣服吧?”
“不用。”
沉穩昳麗的蟬族雄蟲從來不像貝利爾那樣渴求更多撫慰,只是握著諾藍的手,低聲請求:“抱一抱我。”
青年像沒有安全感那樣站他面前,雙手環抱住他的腰,似乎只有這一個請求。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沒有拒絕。
諾藍揉揉他的頭,溫柔地回抱著他:“隊長,你不用這樣小心,我已經是特戰隊的安撫隊員了,如果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可以滿足你。”
“任何?”
“嗯,”諾藍的態度很認真,“只要能幫到你們。”
【我自知能力有限,有些需求真的不行,ss級很強悍的,就算榨幹我也幫不上忙……希望隊長別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