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啊?!雨果!”波德萊爾看著雨果這個叛徒拿著一截金色的熒光棒——天知道是哪個鬼才能力者臨時做出來的,還發了出去——在跟著節奏揮舞。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銀發的伏爾泰氣質斐然,然而他同樣拿到了一截,試圖跟上大家的節拍,就是莫名有種幻滅的感覺。好像好學生也會學壞一樣。
“給我一截。”波德萊爾梗著脖子說。
“好的。”伏爾泰遞過去,“真的很有意思不是麼,而且不貴,只要一歐元。”
這個經商頭腦,好像知道是誰家的人了
半晌,伏爾泰又聽見了他的同事問道。
“這個要怎麼揮?”
“我可以來教你啊,夏爾。”雨果非常熱情地指導。
……
“大多數人只是跟風罷了。”鳳秋人說話聲音頓了頓,同樣不是很肯定地安慰著把腦袋埋在他肩膀的某人。
鳳秋人推了推我的肩膀。
“我不想看。”我完全不想要面對那片星星的海洋,我為什麼不是鴕鳥,我為什麼不能把腦袋埋進沙子裡?
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番劇裡的黑太子讓人羞恥,還是場內的星星之海更讓人羞恥了。
啊啊啊,我已經在現實生活中遇見波德萊爾了,難道有一天,他們都會想起在電影院裡發生的事情嗎?!
啊啊啊!
你們難道就不知道文明觀影嗎?揮什麼熒光棒影響視線。還有是誰把這倒黴玩意兒帶進來的啊!
此刻正在數著歐元鋼鏰的某條麻蛇:嘿嘿嘿,好多小錢錢。
……
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的我,終於再次抬起頭,只是眼神有點虛無。
我坐在寬闊到彷彿無邊無際的電影院裡,四周都是朦朧靉靆的黑暗,只能感受到無盡的孤獨。
這裡太黑了,那些星星點點揮舞著的熒光棒像是池塘上空飛舞的螢火蟲,照不亮更多的黑暗。
“說是人類最強作戰單兵,但是這樣一看,還是好渺小。”我仰頭看電影院的穹說就可以了,最好不要讓他們聽見。”綾辻行人的手上也傳到了一節金色的熒光棒,暖融融的金色,確實相當適合當黑太子的應援色。
你也付錢買了是嗎?綾辻同學
“不然又要吵死了。”綾辻行人語氣淡淡的,不知道是在說我,還是在說番劇裡的春和明,“再幹幾件大事吧,春和。讓他們長長見識。”
“大事都要被|幹死了啊。”我無語吐槽,“幾乎撩|撥了整個莫斯科的地下世界,這樣的事情還不夠大嗎?”
說道後面,我都快要咬碎牙了,我就一想要看看大帝,想要跟大帝合影的普通遊客,中間幹的稍微不那麼像遊客的事情,也就是和同志們開開文學沙龍,結果最後被迫當上反賊頭子,嗚qaq
“名聲,完全無了。”我已經不敢想象自己在其他人眼裡的形象了——應該是可怕的愉悅犯。
“我倒是有一種預感,現在只不過是開胃前菜罷了。”鳳秋人頗為冷靜地推了自己的眼鏡,“即使是像彭格列這樣龐大的黑手黨家族,也僅僅只能對某一地區有特殊的影響。”
綾辻行人笑了起來,“未成年的時候都敢騙兇惡的黑手黨,成年了能幹什麼,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