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下早都預設林曼是老闆娘，聽說半路殺出來一個小門小戶的，想必就是她。
“不好意思，沒有預約不能進。”
“那怎麼預約？”
“段總每天很忙的，不是誰都有空見，我看你還是回去吧。”前臺扣著指甲，一臉的厭煩。
顧非寧強壓怒意：“我和段墨硯是熟人，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核實。”
此話一出，前臺愈發鄙夷：“每天像你這樣想來攀高枝的女人我見得多了，見過就說熟識，真不要臉！”
“有本事你給段總打電話呀，只要證明了你的身份，你就能上去，否則就快滾！”
面對她的咄咄逼人，顧非寧掏出手機撥通了段墨硯的電話。
她今天還真就不信找個邪了！
不巧的是，段墨硯恰好在五分鐘前去開會了，手機在辦公室裡。
機械的女音一遍遍響起，前臺從一開始的慌張到淡定再到鄙夷，丟臉的顧非寧無法，只得先離開。
去別的公司送資料回來的紀禾剛巧撞見她，正要打招呼，就被噴了一臉的尾氣，他只得悻悻作罷。
顧非寧前腳剛離開，後腳前臺小妹便把她來過的事情添油加醋講給了林曼。
在段老爺子那兒獻殷勤的林曼得知訊息第一時間趕來。
“人呢？”她氣喘吁吁地問道，歪著腦袋四處檢視。
難得見到顧非寧吃癟，這一次她一定會佔上風！
前臺滿臉疑惑，不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小心翼翼道：“姐，她人剛走。”
林曼剜了她一眼，指責她為什麼不早說？害自己白跑一趟，前臺委屈，卻也不敢辯駁，畢竟她一句話就能讓自己丟工作。
“監控錄影你這裡有沒有？”林曼雙手環抱在胸前，翻著白眼追問。
前臺連忙接話，引著她往保安室去。
擷取了完整錄影後，林曼踩著細高跟離開了。
傍晚，段老爺子奪命連環call，逼著段墨硯不得不回老宅。
“又有什麼事？”他耐心有限，不想同他們浪費時間。
段老爺子沒急著出聲，倒是一旁的林曼自沙發上起來，開啟手機遞到他面前：“阿硯，你先看看這個。”
段墨硯隨意地掃了眼，並不想接：“這是？”
林曼不由分說點開影片塞到他手裡，段墨硯強忍丟擲去的衝動看了畫面，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上，他耐著性子看完。
“你們想表達什麼？”
段墨硯煩躁地抽出一根香菸，毫不顧忌地摁下打火機，一簇火苗竄起，他隨意地點燃，鬆手，放進口中。
薄薄的煙霧飄散的三人周圍，段老爺子厭煩地咳嗽兩聲，立即有下人會意拿來蒲扇，點上薰香。
段墨硯嘲弄地笑笑，不但沒掐菸頭，還猛地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
沒有意料當中的效果，林曼只得親自出馬。
“阿硯，我早說了，顧非寧那女人就是圖你的錢，你看她，都找到你公司去了，還羞辱段氏的員工，太過分了！”
單單是這樣的詆譭她仍舊覺得不夠：“阿硯，這女人道德敗壞，人品也有問題，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上不得檯面，這樣的人，怎麼配嫁進段家？”
林曼見段墨硯表情不變，依舊喋喋不休。
段老爺子表情冷了幾分，卻並未出聲，顯然是早已經知曉。
一根菸抽完，段墨硯平靜地掐滅，抬手一個拋物線將其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