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言早就知道傅家的這些勾當,一個冼揚賭場就夠他們吃一輩子的勞飯,這段時間傅詩詩被關,他作為丈夫去了一次看她,在現場的時候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好歹是他小孩的母親,當著她的面還是說了些甜言蜜語。
“庭桉,再不濟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盛庭桉禮貌笑笑,“謝謝岑爺爺的關心。”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岑老爺子心裡不放心,聽說岑晏和他聯盟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港大的第一年春節。
盛珈禾沒有收到回京北的資訊,當晚開著布加迪帶著許知願去維港看人工降雪以及巨型煙花秀。
到了現場後,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等待著一場浩大的雪景。
許知願和盛珈禾站在輪船的甲板上,相互取暖。
時間一到,漫天的雪花飄下,而後慢慢的是大片雪花。
雪花把維港鍍上一層白茫茫的精緻,好多人在此拍照。
有人議論道:【維港今年的雪好逼真。】
【就是,聽說是某個大佬為了表白,我們真是太幸運了,能見證這場奇跡。】
【港城哪位大佬?】
【聽說是京城的。】
只言片語的討論,並沒有激蕩起許知願心裡的任何漣漪。
雪天,能讓她觸景生情,第一次見盛庭桉是在棲鳳園的宅院裡,他如神祇一般,從夢境到現實,闖入她的世界。
她一直都覺得,冬天的雪天,是她最幸運的季節,因為遇見盛庭桉。
可這個冬季,身邊沒有他。
許知願坐在甲板上,一句話都沒有說,手裡不知何時拽緊一個紅色的荷包,她捧在手心裡,蒼白的小臉捂著這個荷包抽泣著。
盛珈禾在旁安慰了她很久,卻忽然看見對岸大樹底下一抹清雋的身影。
盛庭桉早上從深城趕往港城,原本睏倦的他,卻一點也沒有睡意,窗外的風景此起彼伏的一閃而過,他的腦海裡卻是許知願那張溫婉清冷的臉。
雖然這幾個月有收到港城各個門店老闆發的照片,但是偷拍的技術不是很清晰。
這次,算是一個契機,他想偷偷的去見見許知願。
恰逢春節,他找人在維港下一場雪,再來一場巨型的煙花秀,原本以為會讓她開心些,沒想到卻勾起許知願的回憶。
那晚,盛庭桉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不遠處,不靠近,只是遠遠的望著。
皇城根下的頂級繼承人,在那晚維港的雪夜,眼眸濕潤,腳底下是一堆的煙蒂。
待到淩晨之際,盛珈禾帶著許知願回到港大,盛庭桉的車子一直跟在後面,盛珈禾故意放慢車速。
許知願坐下副駕駛的位置,她透過後視鏡發現端倪了。
只要布加迪加速,後面的勞斯萊斯也加速。
她捂著內心的波瀾,一路憋著。
到了港大校園,盛庭桉的車沒有跟進去,看見布加迪消失在眼前才收回眼眸。
車內。
司機問,“二爺,我們接下去去哪裡?”
“回深城,下午回京北。”
“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