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笑意不由加深,他便伸出左手,與榮芷薇搭在椅側的右手相扣,道:“是呢。”
卻也不知,這一聲,到底是應榮芷薇之意,還是應上官嵐之意。
想法在腦中打了個圈,大抵是,前者吧。
因為參賽者居多,比試中有幾招便敗下陣來的,也有棋逢對手百招持平的,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裁判和禮官便喊了停止。
上官家主與夫人自是帶著諸位高手,去往已經準備好午膳的殿堂裡去。
而剩下的那些參賽者與看客,便只得在鑄劍山莊下的鑄楓堂去解決了午膳。
好在上官家主給中午安排的時間較多,甚至是用過膳後還能有小憩片刻的時間。
午膳桌上,便有幾人出聲來討論早上比試幾場中,精彩之處。
一如早茶時,沈夜白與榮芷薇依舊不談,眾人也習慣。
用過午膳後,沈夜白便拉著榮芷薇,與家主和夫人先言了暫退休息之意,便先行一步回了江湖盟第一公子的房間內休息去了。
一進房間,榮芷薇便將臉上的面具拿了下來,有些隨意的扔在桌上,將輕紗白裙的裙襬撩起一節,手腕翻轉間便生生用輕逸的裙襬挽了團花出來。
“不習慣?”沈夜白見她如此行為,便出聲問道。
她坐在榻上,點了點頭,眸子轉向他的一身白袍,道:“我自小穿著的,便未有過這種飄逸長裙。”
沈夜白笑了笑:“以後不妨多穿幾次,我覺得,我們教主大人穿著甚是好看。”
榮芷薇斜睨了他一眼,沒接話下去。
他便笑著繼續道:“若是不說身份,誰會覺得,那般仙氣嫋嫋一個人,會是拿著彼岸一招致命的魔教教主?”
“你話多這個毛病,怎麼別人就看不出來。”她踢掉鞋子躺在了床上。
“隨你,只看表相,蠻有欺騙性的。”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便不再多言,闔上了眸子。
沈夜白將自己的白袍外衣脫了下來,隨手搭在了屏風上,她的輕紗長裙帶些褶子看不出來,可他的衣物卻是不能。
而後,便在她身側躺下,與她一同午睡。
比武招親設了兩天,他們今天下午便可以啟程離開鑄劍山莊了,能在鑄劍山莊待上一整日,也算是江湖盟第一公子給足了他們上官家的面子。至於明日的逐鹿之戰,那就不關他沈夜白的事了,反正再怎麼樣,上官嵐不可能與他有絲毫牽扯就是了。
她是沉沉睡下了,沈夜白睡意卻淺,約莫著是因為她在身旁久了,養出來的習慣罷,總是怕她時不時突發寒症,他便一直睡意極淺,身邊一有什麼動靜,便能第一時間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