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楚君惜終於滿意。
“很好。”
“粥要趁熱吃才好。”楚君惜將整碗送上去。
楚君惜將整碗送上,“既然好吃,皇上多吃一些。”
袁詠焱伸手接過,然後放到一邊,“不如,你陪我看奏摺?”
楚君惜道,“後宮不得干政,而且我是侯晏的公主,皇上不怕授人以把柄?”
“你覺得這沽沱有誰有這個膽子。”
“皇上不怕,我怕,而且我一介女子,怎懂得治國之道。”楚君惜捧起被擱置在一旁的粥,輕輕盛起一勺放進自己嘴裡,細細回味,“我第一次做粥,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著實令我刮目相看。”
“皇上了解我嗎?”楚君惜一勺一勺吃著粥。
“什麼?”
楚君惜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再次問道,“皇上了解我嗎?”
袁詠焱放棄了批閱奏摺的想法,“為何這麼問?”
“因為我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皇上。”
“你不需要了解。”袁詠焱拉她在自己腿上坐下,“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好就足夠,不管發生什麼事,有我在,便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皇上對臣妾這般好,我要怎麼報答皇上呢?”楚君惜盯著他的脖頸,看到他微微跳動的血脈,“不如,我陪皇上一起死如何?”
刀猛然抽出,泛著寒光令人睜不開眼。兩人做的極進,袁詠焱只來得及用手臂擋,血沾在冰冷的刀刃上,也濺在楚君惜的臉上。
傷口處傳來陣陣疼痛,袁詠焱臉上驟變,“你在做什麼?”
楚君惜自地上掙扎著站起,嘴角掛著血絲。在她抽出刀子的時候袁詠焱便察覺到了她的意圖,對於危險本能的反應,揮手闢一掌將人打到在地。
“我在做什麼?和皇上永遠在一起啊。”楚君惜展開一抹笑,如細雨如春風,如深夜的罌粟,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為什麼這麼做?”
溫馨膠著的氣氛驟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能將人凍傷的寒氣。袁詠焱一步一步上前,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女人,整個人彷彿從千年寒冰中走出一般,只要她的回答稍稍不如意便將她撕碎。
“為什麼這麼做?”楚君惜嗤笑,“皇上真是好問題。”
衣袖被劃破,隱隱可以看到裡面的傷口有血殷殷流,順著手指滴在地上。
若在平時楚君惜看到他如此,定然渾身癱軟,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可此刻,她全無懼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皇上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也清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裝傻。”
“把話說清楚。”袁詠焱咬牙切齒,“你這是謀殺皇上,是死罪,不但你要死,整個侯晏也要為你陪葬。”
“侯晏?我不這麼做,皇上便會放過侯晏嗎?”
楚君惜去撿地上的刀子,被袁詠焱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