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箭頭淬著劇毒,稍有沾染便可喪命,袁詠焱腦海中一片空白。
“你在做什麼?”楚君惜不解。
袁詠焱看著定在身後牆上的黑色羽箭,如不是她剛才在關鍵時拉自己一下,自己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
“沒什麼。”雖心有餘悸,袁詠焱卻面色平靜。
箭雨在一盞茶後停下,除了她們站的第二個門前,偌大的大廳滿滿鋪了一層箭,四個角落也不例外,緊靠手中一把劍是抵擋不了如此多羽箭的。
“你如何得知是中間這道門?”
“石門上的圖案。”侯晏的傳統,九月二十九這天,無論是遠在千里之外,還是住在一個院子的人,只要高堂尚在就必須要到父母前面敬茶,以示對將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父母的尊敬,百姓如此皇帝亦如此,左邊的石門上是個孩子自然是不對的,看到袁詠焱觸動機關,那剩下的就只有第二個。
楚君惜轉身,果然,身後的石門上刻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一杯茶,茶水熱氣氤氳上升。
進入第二道石門是狹長的通道,和之前進來的通道一樣兩邊頭頂都是石頭,不同的是這裡的通道兩旁有火把,倒是省去他們不少麻煩。
深不見底的溝壑橫在兩人面前,兩鐵鏈從這頭連到那頭,兩條鐵鏈呈八字形,他們面前的這邊緊挨在一起,另一邊則相聚七八丈遠。
兩條鐵鏈,左邊一條筆直,右邊則是兩邊高中間的的彎行。
楚君惜尋找半響,沒有找到任何字跡圖案符號。
“走那邊?”袁詠焱沉著臉道。
楚君惜微微吃驚,皇上竟然會問自己,隨即想到前兩次他自己的選擇的路,似乎出發到這裡之後,他一直在倒黴。
“沒有任何提示,我也不知道。”
“那便隨便選一條吧。”
楚君惜猶豫,“不如走左邊這條?”
那條彎的鐵鏈最底部在溝底的白霧中若隱若現,看起來詭異異常。自己雖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但要帶著自己從這條鐵鏈過去著實不易。
袁詠焱走到左邊鐵鏈處,低頭看下面萬丈懸崖,白色霧氣繚繞看不見底,他試著用手抓住鐵鏈用力搖晃,除了‘嘩嘩’的響聲之外未見異常。
“你留在這裡,我先走過去試試。”
楚君惜來不及說什麼,就見他腳尖點地飛快的從鐵鏈上略過,兩個起落便道了鐵鏈中間,就在袁詠焱的腳要點下第三下時,腳下的鐵鏈的一頭突然脫落,袁詠焱無處落腳,他抬手向旁邊的鐵鏈,自衣袖裡飛出一條較腳下踩的較細的鐵鏈,靠著鐵鏈的拉力,袁詠焱落在旁邊的鐵鏈上,然後返回。
楚君惜自責羞愧低頭,“對不起。”
袁詠焱毫無反應。
他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要害他的吧,楚君惜抬頭欲解釋,便感到自己落入溫暖的懷抱,意識到是皇上將自己打橫抱起之後臉頓時變成豬肝色,解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耳旁只有他強力有的心跳聲。
袁詠焱抱著楚君惜施展輕功在鐵鏈上飛略而過,片刻便來到對面。
再次穿過一段石頭通道之後,兩人來到一處圓臺,除了身後一條狹窄的路,四周全是水,前面只有一條路,四四方方的青制石頭靜靜的躺在水裡,黑色的河水將石頭淹沒。
楚君惜取下頭上的銀簪試探,銀簪迅速變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她匆忙將銀簪扔進水裡,銀簪慢慢下沉,竟溶解在水中。
河面足足有十來丈遠,中間沒有借力的地方,即便是天下第一高手來道這裡也到不了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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