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識侯晏的蘇翱,那她?秦可卿試探道,“你也來自侯晏嗎?”
楚君惜已經接受他裝作不認識自己的事,“是。”頓了頓又道,“是你親自送我來的。”
那這個蘇翱應該是回侯晏的時候被人殺死的,慢著,侯晏的女人送入沽沱的皇宮,這個女人是……和親公主?
秦可卿暗暗吃驚,算時間她來時先帝還沒有駕崩,此時沽沱已經換主,不知她在皇宮處於什麼位置?
看她見到這張臉的樣子,含情脈脈似有千言萬語,兩人的關係不言而喻,事情似乎有趣的緊。
不過,在有趣也不關自己的事,尤其是她和皇室有關,自己更要遠離,秦可卿起身,“你慢慢吃,我有事先行一步。”
他起身,楚君惜緊跟著也站了起來,緊張道,“你要去那?”
秦可卿無奈道,“我說了,我不是蘇翱,姑娘你認錯人了。”
怎麼會認錯,這張臉無數次的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自己清楚的記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他就是蘇翱,自己不會認錯。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事,既然他不願意與自己相認,那自己便不追問原因,只要他帶自己走,沽沱的皇宮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只要和蘇翱在一起,風餐露宿顛沛流離又怎樣?
短短的時間,楚君惜已經將其中的利害關係梳理清楚,自己是侯晏的公主,自己在沽沱的皇宮消失,終歸是沽沱有錯在先,只要自己不回侯晏,以侯晏的國力,定然是不會主動挑起和沽沱的戰火的。
秦可卿走一步,楚君惜在後面跟一步,他快她也快,他停她也跟著停。
“姑娘,你到底要怎樣?”秦可卿無奈,自己流連花叢,第一次被一個姑娘逼到無奈。
楚君惜不語,睜著潤澤的雙眸望著他。
秦可卿注意到旁邊高掛的大紅燈籠,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忽而有了主意,走到門口,扣動銅環,有人開門,他閃身進去。
楚君惜見他進去跟著也要進去,被門裡的人攔住,“你不可以進去。”
“為何?”
“因為你是女人。”
楚君惜沒明白過來對方什麼意思,見秦可卿進去已經沒了蹤跡,著急道,“剛才進去的那個是我朋友,我和他一起的。”
“不行。”什麼朋友,相公還差不多,守門人撇嘴。
任楚君惜如何哀求,守門人始終不為所動,她只好在門口等,只要人在裡面總有出來的時候,無論如何自己都不會離開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大紅燈籠點燃,守門人開啟門迎接客人。
楚君惜蜷縮在門口,雙手抱在胸前,夜晚的風更加清冷,她整個人已經被凍僵,燈籠輕柔的光自她頭上照下,為她增添一層暖意。
“你怎麼還在這裡?”守門人自門裡走出來,是個身材壯實的矮個子,見到楚君惜後吃了一驚,已經兩個時辰了,自己在裡面炭火烤著還被懂的瑟瑟發抖,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捱到現在的。
楚君惜扭頭看他,牙齒打架,說不出話來。
“你走吧,你等在這裡,他是不會出來的。”自己在這裡五年有餘,這種事見得多了,可憐又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即使等到死,他們要等的男人也不會出現的。
“他,會,出來,的。”楚君惜勉強扯出一抹笑,蘇翱不會這麼狠心對待自己的。
守門人搖頭嘆息,回到門內,繼續烤自己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