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
熱依拉馬上又說道:“那有新疆大學嗎?我想考新疆大學。”
嶽三川配合地哄上了孩子:“有啊!熱依拉這麼小就目標了,太棒了!”
穆蘭早早地就和趙松等在了村口,見到姍姍來遲的祝餘和嶽三川還有些揶揄:“喲,這怎麼頗有種‘一家三口’的意思呢?”
趙松也順著穆蘭的話看去,只見熱依拉左手牽著嶽三川的手、右手牽著祝餘的手,還真有點一家三口的意思。
祝餘聞言也因為心虛立刻松開了熱依拉的手:“別胡說八道。”
熱依拉就這樣被松開了手,看向了嶽三川,終於憋出了一句:“三川哥哥,小魚姐姐是不是嫌棄你啊。”
畢竟小魚姐姐跟自己牽手的時候從來不會松開自己的手。
嶽三川忍俊不禁,但還是伸手抱起了熱依拉:“對啊,小魚姐姐嫌棄我。”
熱依拉媽媽看到自家女兒被少校抱了起來,也連忙走過來用維語不好意思地說道:“孩子都大了,那麼重,別抱了。”
嶽三川卻只是用手掂了掂:“很輕啊。”
其實熱依拉一點都不輕,十歲的年紀比同齡人還要大一圈,熱依拉媽媽就這一個孩子,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熱依拉吃,因此也把她養的很敦實。
所以熱依拉媽媽此刻也知道少校只是在客氣,於是對熱依拉說道:“熱依拉,聽話,快下來。”
嶽三川今天心情很不錯:“不下,孩子再長大就沒有被人抱的機會了,對吧熱依拉?”
熱依拉也點頭:“對!”
“真是把你慣壞了。”熱依拉媽媽嗔怪地看了一眼熱依拉,嘴上這樣說,臉上卻沒有半點生氣。
祝餘聽不懂維語,也悄聲問熱依拉:“你們在聊什麼?快給小魚姐姐說。”
熱依拉趴在嶽三川的肩頭,老老實實地說:“媽媽說我太重了讓我下來,三川哥哥說‘孩子大了就不能被人抱了’不讓我下來,嘿嘿。”
祝餘同意嶽三川的觀點:“就是就是,不聽媽媽的。”
阿蔔杜也走了過來,指著一個酒壇:“來,祝餘,你來開第一壇。”
酒壇整齊地排列著,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彷彿就在等著今天。
村民和小將士都已經翹首以盼,看到他們期待的眼神,祝餘站在酒壇前,心跳也莫名地加快。
她突然想起來,去年春天,也是在這個村口,大家圍在一起看自己釀酒的場景的樣子,那個時候是第一次收成高粱,好的高粱拿來釀酒、中等的高粱拿去糧站賣成錢給村民分錢、癟粒就篩出來喂雞。
一年過去了,雞也長得肥肥壯壯,連規模都擴大了不少,前段時間還聽到阿蔔杜唸叨著要重新整修一下雞舍、再建一個呢。
那手底下最好的高粱能不能有最好的結果呢。
祝餘的手都有些發抖,她小心翼翼地解開壇口的油紙。
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面而來。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仔細聞著還來不及在空氣裡大面積擴散開來的酒香。
這一聞不得了。
高粱酒的酒香還太同於其他的酒,細細嗅來還能香氣裡帶著陽光的味道、帶著泥土的芬芳,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甜。
“好香啊!”
“我有點饞酒了。”
“媽媽,這個我真的不能喝嗎?可是聞起來甜甜的。”
圍觀的小將士和村民都忍不住發出贊嘆。
祝餘用洗得幹幹淨淨的長柄勺舀了一勺,倒進了幹淨的白瓷碗裡。
琥珀色的液體立刻在碗中漾開。
祝餘舉起酒碗:“誰願意來嘗第一口。”
穆陽瞅準時機把嶽三川推了出去:“少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