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長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意外:“小祝餘還真是有點本事哦!”
不過到底還是著急趕路回去,趙師長給了嶽三川一大袋種子讓他先拿回車上。
祝餘則跟著趙師長去辦公室拿技術資料。
資料很詳細,從播種到收獲,每一步都有詳細說明,都是手寫的。
祝餘連連擺手:“這個,這個太貴重了。”
趙師長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本一模一樣的:“不是原本,我讓小將士幫我抄錄了一本,送你的就是抄錄本,別有那麼大壓力。”
祝餘這才舒了一口氣,再三謝謝後鄭重地收下了筆記本。
祝餘和嶽三川告辭離開時,趙師長都一路送到了團場門口,再三叮:“路上小心,種子要防潮,等秋天棉花豐收了,一定要來我們這兒,師長幫你們賣!”
祝餘也從窗戶裡探出頭,不斷地朝身後揮手:“趙師長,快回去吧!真的謝謝你!”
直到再也看不見趙師長小小的身影,祝餘才坐了回來。
吉普車駛出阿拉爾市區,祝餘看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團場,突然覺得這個春天格外美好。
車廂裡,酒香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棉種特有的清香。
祝餘深吸一口氣,彷彿已經聞到了秋天棉田裡的芬芳。
她轉頭對嶽三川說:“嶽三川,等秋天棉花豐收了,咱們再來阿拉爾,我想今年種棉花給他做個靠枕在辦公室用,雖然我知道他不缺棉花,禮輕情意重嘛。”
嶽三川想到自己床上那個小魚抱枕蹩腳的針線,認真也不認真地建議:“額,考不考慮讓熱依拉媽媽來做這個針線活呢,畢竟是送給趙師長的。”
“......”祝餘反應了一瞬,“你什麼意思!你嫌我做的抱枕醜是不是?!”
嶽三川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躲著祝餘掐過來的手:“我當然不嫌棄你了!”
“嫌棄我就還給我。”祝餘氣鼓鼓地說道。
嶽三川厚著臉皮:“就不,你都送給我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祝餘:“你不是嫌醜嗎?”
嶽三川開車的間隙,還伸手反制住了祝餘的小胳膊:“回營場之後跟你說句話都費勁,也就晚上能抱著‘小魚’睡睡覺了,你還要收回去,實在太殘忍了。”
祝餘聞言也放棄了掙紮,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見她老實了,嶽三川也問了起來:“你到底什麼時候願意和我打結婚報告啊。”
祝餘卻轉過身,非常認真地看著嶽三川:“等......”
嶽三川:“什麼時候?”
“等營場通火車之後吧~”祝餘的認真也只是一轉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俏皮的語氣。
嶽三川聽到這個回答還摸不準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通火車?”
祝餘點點頭:“對啊,通火車,看你本事咯。”
嶽三川這才知道祝餘沒有在開玩笑,他撫了撫額頭:“那還真需要很大的本事。”
等兩個人回到營場之後,祝餘已經屁顛顛地下了車去找阿蔔杜,嶽三川只得先把車開回了營場。
回到營場,就代表著又要開始“注意影響、保持距離”了。
種棉花大家早已一回生、二回熟。
但今年,祝餘還從圖木舒克帶回來了些西紅柿的種子。
先種著試試看嘛。
祝餘不打算在外面種,而是種在後操場的那些整齊排列的木箱裡。
種點西紅柿肥肥土,入冬了也好種土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