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這個挎包,這裡祝餘只在去年的這個時候來過一次,此刻也是輕車熟路地就上了□□的辦公室。
嶽三川本來想跟上,卻意外被班長攔住了去路:“三川?”
班長本就是要去辦公室蓋章,正好和他順路:“唉?你們營場那個女知青呢?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啊?”
嶽三川還沒來得及說話,碎嘴子的班長就開始唸叨了:“三川?你可別告訴我,一年了你都沒拿下。”
說著他還攬住了嶽三川的肩膀:“班長早就跟你說過了,那姑娘對你絕對有超出革命戰友情誼的情誼,叫你主動一點,怎麼?班長的話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還是這種事兒你還等著女同志主動啊?”
班長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大小夥子這麼婆婆媽媽的,拿不出點男子魄力,哼。”
嶽三川終於找到機會說話:“她今天也來了。”
不過已經不用他說了,因為班長在□□的辦公司裡看見了祝餘的身影。
□□聽到有高粱酒也挺興奮,看到班長進來了順手一個指揮:“你下樓,跟著祝餘同志一起去搬東西去......唉?三川?來來來,我也有事兒給你說。”
“是!”班長立正接收指令,跟在美滋滋的祝餘身後下了樓。
祝餘在和正在進門的嶽三川擦肩而過時,眨著眼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的手勢。
她就說嘛。
在物質匱乏的1972年,沒有一個中年男人能拒絕一壇高粱酒!
沒有!
嶽三川笑笑,也在身側悄悄回了一個大拇指的手勢。
祝餘見班長總覺得面熟,終於想起來:“我是不是去年來這裡見到的那個班長就是你啊?”
班長是個自來熟,見祝餘跟自己搭話,立刻說道:“是是是,是我,就是我。”
到了吉普車的後備箱,班長才發現要搬的東西竟然是酒:“我的天呢,這麼好的東西你們上哪兒弄來的。”
祝餘聞言也不客氣,清了清嗓子之後又做作地理了理衣服,然後站得筆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咳咳,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我釀的!”
“我去!”班長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當然這個反應也取悅了祝餘。
他的下一句更是把祝餘吹捧得飄飄然:“你這個女同志,長得這麼漂亮就算了、還這麼有能力!地種得這麼好就算了、酒還釀得這麼香?!酒釀得這麼香也算了、人還這麼漂亮!”
祝餘聽著都快得意的翹嘴了。
種地這種事她專業對口,誇誇確實能讓她開心,但是釀酒可不是啊,純是她厲害啊。
祝餘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而然地習慣性拍了拍班長的肩膀:“你這個同志!長得這麼帥就算了、還這麼會說話!”
班長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古怪神色,又看了看祝餘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原來這丫頭不是因為喜歡三川才跟他走得近,而是因為天生也跟自己一樣自來熟啊。
祝餘這才意識到好像有些失禮地收回了手:“啊,不好意思啊。”
這個動作在現代沒什麼,但是在民風淳樸的70年代,還真不好說。
下一秒,就聽到班長磕磕巴巴地說道:“我、我結婚了,我有物件。”
???
祝餘的大腦宕機了半晌,才意識到原來班長誤會自己的動作是在‘男女示好’?
“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雖然不如我,但也很好的。”班長說道,“嶽三川,怎麼樣?你對他有沒有意思?”
祝餘差點沒被自己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嗆死:“什麼跟什麼什麼啊!”
班長問道:“這兩壇都搬嗎?”
祝餘連忙說道:“不不不,還有一壇是給李師長的戰友趙師長的。”
她還沒有蠢到直白的站在李師長的地盤說不是給李師長的。
班長聞言果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你還挺會辦事兒。”
說著,就搬起其中一壇酒,和祝餘一起往辦公室走。
在路上,班長還在推銷著嶽三川:“他這個人是真不錯,年齡比我小、軍銜也比我高,前途無量啊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