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川被她的歪理噎住,一時之間竟然還真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
祝餘已經構思完畢,自信地提筆寫好了春聯後,立刻拿起躲在窗邊,生怕別人剽竊了她的創意似的,等風一吹幹就迅速地捲了起來。
嶽三川也寫好了春聯。
祝餘雖然不讓別人看她的,但她也理直氣壯地到處巡視別人寫的。
嶽三川寫好的春聯就那樣大喇喇地擺在桌上,祝餘自然也大喇喇地背過手去看。
“怎麼樣?”他的語氣一副求表揚的自信。
祝餘也認真地點評:“不錯不錯,字寫的很大氣,四四方方的。”
跟你的腹肌一樣。
當然,後半句祝餘不可能說出口。
但嶽三川明顯被祝餘的話愉悅到了,他這才把自己寫好的對聯疊好:“到時候抽到我的你就偷著樂吧。”
祝餘切了一聲:“你抽到我的才應該偷著樂。”
今天臘月二十九,給各個常年不休息的兵哥哥們放了個小假,大家打掃打掃衛生、笑笑鬧鬧,整個營場最忙的莫過就是炊事兵了,正緊鑼密鼓地準備著大年三十的年夜飯。
雖說是大鍋飯,但到底是新年嘛。
祝餘看向嶽三川:“你們這兒以前過年都有什麼活動嗎?”
嶽三川歪頭,像是仔細回憶似的:“就是會唱歌的會上去唱唱歌,唱來唱去都是那些紅歌,你應該都聽過,沒什麼新鮮的。”
祝餘抿著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嶽三川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也忽然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一下子拉進了與祝餘的距離:“怎麼?你也想出個節目?”
祝餘立刻搖搖頭,她雖然是社牛,但還沒到社交恐怖分子的地步。
嶽三川站直身體,雙手抱臂著走到了祝餘身邊:“你們女同志要是出一個節目,他們指定全都能沸騰你信不信?”
祝餘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我信。”
“那你出一個?”嶽三川來了興趣,“省得到時候被起鬨。”
祝餘警惕地拿起自己手上寫好的春聯,打算溜之大吉,不然再待下去真的就要出個節目了:“我先走了。”
嶽三川難得見到祝餘無措的樣子,爽朗的笑聲也從胸腔溢位:“哈哈,原來你祝餘也有害怕的東西啊。”
“我的嗓音實在有些難言之隱。”祝餘也不藏著掖著,“別人唱歌要錢,我唱歌要命。”
嶽三川這下徹底放聲大笑起來:“你這個形容還蠻有意思的。”
不過嶽三川沒打算逗祝餘太久,他清了清嗓子對緊張的祝餘說道:“不會讓你出節目的,往年過年的時候老鄉們也會來給我們表演少數民族舞蹈啊、歌曲啊,還是挺豐富的。”
祝餘這才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這才和嶽三川擺擺手,跑到宿舍樓上三樓回了自己的宿舍。
宿舍裡穆蘭正躺在床上一邊拉伸著筋一邊高唱著《我的祖國》
祝餘嚇了一跳:“你不會要表演節目吧?”
穆蘭也嚇了一跳:“我......我不能表演節目嗎?”
她嗓音輕甜卻不膩,唱起歌來那也是人人都誇,這麼就祝餘一副受驚嚇的表情。
祝餘嘆了口氣:“你表演的話,我就逃不了了。”
穆蘭也納悶:“逃不了就唱唄,唱個歌而已,有啥扭扭捏捏的,你來唱個《林海雪原》我聽聽。”
祝餘沉默了片刻說道:“你還挺會點高難度歌曲的。”
“那《東方紅》,《東方紅》總簡單了吧?就那麼幾個字兒,你唱唱!”穆蘭已經從床上下來穿好拖鞋。
祝餘仔仔細細地把門關緊,這才試著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