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餘被穆蘭的用詞肉麻到了,搓了搓胳膊上剛剛湧起的雞皮疙瘩說道:“你竟然用這個詞形容我跟嶽三川的戰友情。”
一會兒嶽三川還要來,穆蘭一邊把盆裡面的衣服清幹淨一邊說道:“只是‘戰友情’嗎?我總覺得三川哥對你特別的關心。”
祝餘敷衍道:“停停停、打住,要是你跌倒了、扭傷了腳,嶽三川也會給你拿紅花油的,難道我能說你們的關系很親密嗎?”
穆蘭沒有聽,已經端著盆去了水房,臨走時還不忘腹誹一句:當局者迷。
不過穆蘭雖然嘴上八卦,回宿舍的時候還是先往盆裡倒了一點熱水,兌成了溫的後又用毛巾打濕,仔細地擦拭著祝餘腳踝處的灰塵,動作細致又小心。
雖然嘴上還是很欠:“哎呀呀,怎麼扭成這樣了呀?你不會告訴我你這一路上都是單腿跳回來的吧,樓梯也是跳回來的?夠厲害啊。”
她有心想讓祝餘承認是嶽三川扶她回來的。
祝餘抿了抿嘴沒說話,不然她要是告訴穆蘭,是嶽三川揹她回來的,穆蘭指不定怎麼起鬨呢。
正當穆蘭準備再說些什麼時,嶽三川已經拿著紅花油上來了。
宿舍的門大開著,但他還是禮貌性地敲了敲門,這才走進來。
穆蘭看到嶽三川手上拿著的紅花油,突然壞笑了一下說道:“好啦好啦,我幫小魚已經擦幹淨了還熱敷了一下,剩下的你來吧,我不會給人抹紅花油。”
祝餘連忙看了穆蘭一眼,正欲說話時,穆蘭也理直氣壯地看了回去,怪腔怪調地說道:“怎麼?祝餘同志,我幫你擦腳還不夠,你還要讓我幫你推油啊!”
她的語氣十足十的俏皮倒讓祝餘不好說什麼了。
只是祝餘還沒來得及看向嶽三川,嶽三川就已經擰開了紅花油的瓶蓋倒了一些油在掌心,他輕輕地揉搓幾下,等紅花油發熱後便將手敷在了祝餘的腳踝。
他的手掌寬厚而溫暖,帶著紅花油的溫熱,緩緩地在祝餘的腳踝打著圈,力度適中,每一下都似乎帶著安撫的意味。
祝餘還來不及害羞,就被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縮了縮腳。
感受到祝餘的疼痛,嶽三川手上的動作也一頓,他抬眸看向祝餘,眼底滿是關切、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連語氣都軟了好幾分:“推油的時候是會疼一些的,但是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穆蘭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站著,但是魂兒已經尖叫有一會兒了:她什麼時候見過三川哥像哄孩子一樣對人說話啊!
祝餘的反應也很耐人尋味,她只是咬著下唇忍著痛微微點頭,嶽三川也繼續給她按著腳踝。
這回他一邊按一邊留意著祝餘的表情,直到她習慣這樣的力道之後,緊皺的才眉頭漸漸舒展開。
穆蘭的心裡已經泛起一陣漣漪:這兩人還真是般配!
不過嶽三川的動作沒有多餘的曖昧,在給茱萸推完油之後也沒有多餘的動作,而是像個老媽子一樣囑咐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不要踢被子盡量不要動腳踝,明天一覺睡醒就會好很多。
囑咐完後,嶽三川把紅花油留在宿舍就走了,畢竟是女孩子的宿舍,他不能待太久。
嶽三川一走,穆蘭馬不停蹄地反鎖上門就湊到了祝餘的身邊:“小魚小魚,三川哥對你這麼好,你心裡面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的問她感情問題。
她低著頭,好像有一些逃避這個問題,但嘴上還是裝傻說道:“應該有什麼感覺?”
穆蘭想了想說道:“當然是心跳的感覺。”
祝餘點點頭,說道:“心跳的感覺啊?那是有的。因為心不跳,人就死了。”
知道祝餘在跟自己打太極,穆蘭翻了個白眼:“我跟你這種人沒有什麼好聊的!”
祝餘擺擺手:“好啦好啦,雖然你跟我沒什麼好聊的,但是我卻跟你有一些好算的。”
“好算的?什麼是好算的?”穆蘭沒聽明白。
祝餘從自己的帆布包裡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說道:“幫我算分給老鄉們的錢。”
穆蘭知道是正事,也接過信封,開啟一看就驚呆了:“啊?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