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三川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軍被也忘了給祝餘。
現在祝餘一番玩笑話倒是提醒了他,於是嶽三川說道:“你晚上給我留個門,我有東西給你。”
穆蘭的眼睛登時就睜大了:“唉唉唉?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什麼就留個門啊?你這話傳出去,我們小魚的名聲都要毀了。”
祝餘也被驚得不輕:“嶽三川,你這話說得咱倆也太太太親密了吧?”
嶽三川這才自覺失言:“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晚上有東西給你,你別關門,我是這個意思。”
穆蘭這才鬆了口氣:“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追求我們小魚呢,追女生也不是這麼追的啊。”
嶽三川看穆蘭本來就跟看妹妹一樣,此刻被穆蘭這個‘妹妹’教育到了臉上,自然也有些掛不住臉,毒舌地說道:“看來你很會追求人?怎麼追了楊海晏這麼久都沒聽到好訊息?況且不是一直都說這‘女追男、隔層紗’嗎?”
穆蘭瞬間冷了臉:“你!我要找我哥告狀!說三川哥哥欺負我!”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只剩下看好戲的祝餘在一旁偷偷笑。
“你笑什麼?合著她剛剛沒拿你開涮似的。”嶽三川說道。
祝餘聳聳肩:“其實我無所謂啊,畢竟她打趣說你要追我,又沒說我要追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也大笑著出去準備和寧俊逸接著搭班搬磚了,估計這兩個小時都讓寧俊逸自己一個人搬磚,能把這個瘦弱書生給累趴。
只是嶽三川看著祝餘遠去的背影,又隔著窗戶看到她一把接過寧俊逸手上的小推車開始義不容辭地一個人向前推去。
他開始納悶:祝餘難道喜歡這一款?
不然很難解釋懟天懟地總要把自己懟得啞口無言的祝餘為什麼對寧俊逸這麼包容啊。
嶽三川忍不住想了一下要是自己讓祝餘幹活,祝餘高低要嘲諷自己好幾句。
祝餘把小車運到了卸車區,兩手庫庫就開始搬磚碼磚,倒是寧俊逸一次才搬兩塊,一隻手一塊到真是累不著。
嶽三川的眉頭也皺了一個‘川’字,忽然反應過來,祝餘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關他什麼事兒啊。
不過吃過晚飯後,嶽三川抱著新發的那一床軍被出門打算給祝餘送去。
只是剛出門就遇到了楊海晏。
嶽三川抱著厚厚的被子還沒來得及收回腳,就被楊海晏逮了個正著:“哎?三川?你抱著被子幹什麼?好奇怪啊。”
嶽三川當然不可能說這個被子是送給祝餘的,不然楊海晏指不定會怎麼說自己呢。
“額.....”嶽三川憋了半天也沒找到了個合適的理由。
倒是楊海晏摸了摸下巴:“還是今年新發的被子?怎麼?不是一直都不捨得用嗎?”
他們關繫好,即使嶽三川是少校,但是他和穆陽也沒少往嶽三川的宿舍跑,自然知道今年新發的軍被嶽三川一直都沒用,還在蓋老被子。
“什麼不捨得用。”嶽三川說道,“你以為我跟你們一樣睡覺的時候那個腿跟風火輪一樣踹來踹去啊?我的被子還新著呢、蓬鬆著呢,只是用不著這個被子而已。”
穆陽也洗漱完了,正巧聽到兩個人的對話,連忙把自己的漱口杯放到了楊海晏手上:“你幫我拿著。”
楊海晏不明白,但還是習慣性地接過了穆陽的漱口杯。
下一秒就看到穆陽從嶽三川手上抱過了被子:“既然你用不著,那我就笑納你的美意了,我特別用得著。”
楊海晏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我也是,我也特別用得著,三川,你那褥子有‘用不著’的嗎?我睡覺就跟風火輪一樣特別廢褥子,啊哈哈哈哈。”
“去去去!”嶽三川時常會感慨這兩個人的臉皮怎麼能如此之厚。
但被子現在還在穆陽手上,嶽三川想也不想地就抱了回來:“我想了一下我還是用得著的,你還給我。”
說完,就抱著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並且一腳把門給關上,生怕這兩個人真進來把被子給搶走。嶽三川看著放在床上的被子,聽著外面洗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