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拒絕過室友無理的要求。
只是她為自己建立的屏障太薄弱,被接踵而來的事輕易打碎。
可錯的不是她啊。
是他這種混賬。
“你試一試,”周琮有些難過,“照顧一下自己的感受,不會再有人強迫你。”
那個強迫她的混蛋,如今只想當她的靠山。
回到七裡公館,周琮情緒不大好,往玄關一蹲,擠走她的空間,抽出濕巾開始擦她的鞋。
許枝俏差點被他擠坐到地上。
她眼睛眨了幾下:“這是我的鞋。”
“一邊去,”周琮頭都不抬,“你力氣有我大嗎?”
“......”
擦鞋要什麼力氣。
神叨叨。
周琮:“還有,你剛才沒吃什麼東西,去廚房把湯喝了,順便幫我裝一碗。”
“......”許枝俏慢吞吞起身,眼睛不知掃向哪裡,動作一頓。
周琮上衣是白色的,嶙峋凸起的肩胛骨處,似乎染了點...紅色的油漆?
許枝俏彎腰,指尖從那紅色上蹭過。
周琮身體僵住。
許枝俏對著燈光打量,狐疑:“這是什麼?”
周琮喉結不經意滑了下:“染到什麼了吧,去洗手。”
許枝俏聞了聞:“像血啊。”
說到這,她低頭,跟男人略微緊張的視線對上。
“你受傷了?”
“...一點點,”周琮咽咽喉嚨,“不小心碰到了。”
許枝俏就這麼望住他:“你先是否認,發現瞞不住,又改口...你怕我知道啊?”
“......”
真是。
該機靈的時候不機靈。
不該機靈的時候,精的像個猴。
許枝俏:“因為我嗎?”
周琮節節敗退:“不是,哪有男人受個傷,滿世界嚷嚷的。”
許枝俏吐槽:“你以前手指頭破了,都要拿過來說。”
話落,兩個人同時愣住。
這是在湖心別墅時的事了。
那是一段,很不愉快的時光。
周琮扛不住她透徹的目光,這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卑劣。
許枝俏抿了下唇,將話題移開:“你的傷,需要處理嗎?”
“沒事,”周琮渾不在意,“可能哪一道裂開了。”
許枝俏:“很多道?是鞭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