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著這些關系戶,是為了他們後面盤枝錯節的關系。
關系戶幹點什麼出格的事,只要不危及到公司根本,大家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梁紹大聲:“小許啊,你還年輕,人情來往上不大懂...”巴拉巴拉。
一群員工悄悄窺視著這邊,沒人敢上前。
因為梁紹說得沒錯,這公司姓紀,不姓許。
“你不懂事我不怪你,”梁紹輕慢地笑,“下午叫梁冬回來吧,你給他陪個不是就行。”
辦公室鴉雀無聲,靜到針落可聞。
許枝俏嘴巴動了動,還沒發出聲音,一道清脆的鼓掌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連同梁紹都回了頭。
是周琮。
今天他沒穿正裝,一身很頂的街風打扮,潮出幾分痞氣。
“原來紀氏的風氣是這種的,”周琮晃著散漫不羈的步子靠近,“老紀總和小紀總治家不太嚴啊。”
雖然他裝著打扮不夠正式,壓迫感卻隨著距離,成倍數增強。
看見是他,梁紹明顯緊張:“是周公子啊,周公子怎麼有時間來這裡,小紀總不在...”
“誰說我來找他?”周琮眉骨一挑,“我跟你們家大小姐就不是朋友了?”
說到這,他提高手裡的紙袋:“丟三落四,水果和零食忘車裡了。”
許枝俏訕訕的,想伸手去接,周琮手躲開,下巴朝梁紹示意:“先處理公事。”
說真的,在面對梁紹時,許枝俏是有些怕的。
梁紹年紀比她大,威望比她重,是紀壽那時的老人,又是公司股東。
她做什麼,說什麼,需要考慮再三。
可週琮就含笑看著她。
推著她,讓她在員工面前處理。
不允許她退縮。
許枝俏看向梁紹:“梁總,梁冬不僅跟客戶索要回扣,還威脅人家,若是給不到他滿意的點,就要紀氏終止跟人家的合作,客戶是個硬茬,聯合了其他客戶一起,投訴到了公司。”
她聲音裡的顫抖漸漸消失,咬字清晰:“這事太過惡劣,不給客戶交待,會有損紀氏聲譽,所以,梁冬必須開除。”
梁紹惱羞成怒:“你...”
“還有梁總,”許枝俏不避不讓,“我姓許,但我在小紀總戶口本上,小紀總只是九個月不在,不是永遠不回來了,你對我客氣點,不然我會告狀。”
梁紹:“......”
全場:“......”
周琮肩膀一顫,忍無可忍地笑出聲。
許枝俏說上了頭:“你笑什麼笑?”
周琮輕咳,含著笑息:“笑你有一點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