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似乎比我想象的多慮，不過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答應過，本來想送給別人的營銷可以全數送給你，隨意支配。”
“宋之英那邊……”謝肖冬還是問出了現在最想問的。
季文山冷笑著，“朋友一場，我也不想為難她，看她自己的表現吧，手段用多了的女人，也就不那麼可愛了，謝總您說是不是？”
“咳……”謝肖冬被煙嗆到了。“季董，感謝您的賞識，入夥的事情我還要考慮一下，大冷天的，就不耽誤你們約會了，回見。”
“好，有空帶著你那個小朋友去我那兒坐坐，我們諾諾很想她呢。”季文山把煙熄滅投入垃圾箱，回身上車。
深秋的夜晚，謝肖冬站在馬路上，背後的涼意換成一身雞皮疙瘩。
季文山的車子緩緩發動，後窗又探出一個腦袋沖謝肖冬喊著：“經紀人！你幫我告訴月月，信他母豬都能上樹……啊！”
後面的話語被漸漸關閉的車窗阻擋住了。
“哼，勞資告訴月月這個有什麼用。”
謝肖冬縮了縮脖子，開車回家。
徐明月那邊，正在病房裡安慰一個心碎的小粉絲。
方書玉雙眼通紅，哽咽地說：“月月，你說我女神怎麼就那麼慘，要被迫和渣男約會……”
“你這段影片是從哪拿到的？”徐明月反複看了好幾遍，要是剛才狗仔放出的是這段，宋之英就該住在熱搜上了。
“管理員讓大家做好準備控評。嗚……她的團隊要是像你經紀人這樣就好了，那麼照顧你，兇點也不怕的。”
何止是兇點兒，徐明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還要繼續勸她：“小姐姐，娛樂圈的水很深的，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如果不是被公司強迫，那她怎麼會來到北都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他拉到餐廳……我給你講她公司可黑了，經常有這種傳聞……”方書玉說著說著又要替女神哭起來。
“你今晚的病房都查好了？”徐明月想辦法讓她轉移注意力。
“今晚……只有你一人在急診病房。”小護士不好意思的說：“心裡難受，只能來找你訴訴苦了。”
“那好吧，你等等我。”徐明月走到公共區域的自動售賣機，買了四聽濃黑咖啡。
“晚上你就在這兒吧，別看手機了。正好我也不太困，幾周沒好好看過電影了，咱們一起換換心情。”
徐明月開啟一聽咖啡，讓焦苦的液體沁入身體，她心想著，今晚要化身知心大姐姐了嗎？
她開啟電視調到電影頻道，意外地看到，深夜影院即將播放的是她曾經、也是唯一演出過的電影：《至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