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嘴裡的牙都被打得掉落出來,她掙扎著想擺脫翟天薇,但是她的力氣又怎麼會是暴怒之下的翟天薇的對手?
“你們這些畜生,出門就不怕被雷劈死嗎!”
“我要千刀萬剮了你,讓你也嚐嚐我們到底有多痛!”
翟天薇一把推倒了那老婦人,摸索著身後的長木棍就撐著站了起來。
她惡狠狠的臉色將老婦人嚇得止不住的往後退,被打爛的嘴還在不停的發出‘嗚嗚’聲;就如同剛才被她打的那個女人。
她在磕頭,她在求饒。
她在求翟天薇放過她。
可是她剛才也沒放過那個求饒的女人啊。
她憑什麼認為翟天薇會放過她?
高高揚起的木棍攜著勁風呼嘯落下,那一棍看得出來翟天薇是用盡了全力的。
‘砰’的一聲巨響,嚇得那被打的女人忍不住用手捂住臉,不敢看這血腥的畫面。
可那一棍到底還是沒落到老婦人的身上,翟天薇用力擊打的那一下,是打到了離她腿邊僅有幾厘米的地面。
“為什麼……”
滾燙的淚水沿著臉頰砸落地面,她盯著已經被嚇尿褲子的老婦人,聲嘶力竭得喊啞了聲:“為什麼我要遵守律法!你們就可以不用!”
“為什麼你們殺了人還可以睡得這麼安穩,而我們就要受一輩子的良心譴責!”
“我善良是我的錯嗎!我善良我就該死,就該被你們打、被你們逼著生孩子嗎?!”
“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憑什麼還能好端端地活著?!”
……
罵到最後,翟天薇已經分不清是在說被打的女人還是在發洩自己的痛苦。
決堤的憤怒在叫囂著她殺死眼前的這個老婦人,可是最後一絲理智又在拉扯著她,讓她不要犯法。
——她如果逃了出去,手上就必須要乾乾淨淨的。
兩股情緒在她腦子瘋狂交織,痛到她差點無法呼吸。
方寧微不可見地嘆了口氣,將那名被打的女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是她毒啞了你嗎?”
姚施然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方寧,又看了看哭成個淚人似的翟天薇;猶豫了下,還是遲疑地點點頭。
“她還對你做了什麼?”
老婦人聽了這句問話,突然在地上嗚嗚掙扎起來,瞪大的眼珠子看起來分外瘮人。
被嚇得止不住退後的姚施然渾身發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本就瘦削的身體在這一刻更是搖搖欲墜。
她蒼白著臉色,伸出那雙佈滿皴裂的手掌,顫抖著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腹部那裡好幾道長達十厘米的傷口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而在她抬手的那瞬間,被衣服遮住的手臂上也露出了青青紫紫的瘀傷和新舊疊加的刀疤。
翟天薇眼中痛意更甚,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是一巴掌甩到了老婦人的臉上。
她俯下身,盯著老婦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我改變主意了,你這種人死了都算是解脫;我要你活著,我要你痛苦的活著。”
“我要抽斷你的手筋腳筋,把你的眼睛挖了把你毒啞了!讓你痛苦的過一輩子!反正你也沒辦法指控是誰弄得你。”
說罷,她就抽出那把短匕首,準備往老婦人的身上刺去。
“要不讓我來吧。”
翟天薇手上的動作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