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音當年聽說還是什麼研究生、研究死來著?不還是給麻彪做了婆娘?嶺哥她婆娘,你只是一個考上了,沒去讀的大學生而已,有什麼好拿喬的啊?”
“大學生?咱們村裡外來的婆娘們裡也有不老少啊?但那又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最後不還是得給我們生孩子。”
“我就說娘們不能上學,這書一讀多了,心就野了;就老想著往外跑了。”
“嶺哥他婆娘和四哥婆娘真是不能比,要是討老婆我肯定要四哥他婆娘那種。”
被打的趴在地上重重喘息的方寧耳朵動了動,熟悉的名字落入耳中;鄭嶺黑沉著臉,朝著她就是一巴掌下去——
“我好心讓四哥他婆娘過來給你瞧瞧身體,你居然不識好歹,還想勸人家跟你一起跑?!”
“要不是她騙你把那些路線都說出來,你是不是還準備帶著全村的婆娘一起跑!”
“啊?說話啊,啞巴了嗎?!”
唇角被打破,方寧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
“一個齊音倒下了,會有千千萬萬個齊音站起來!”
“鄭嶺,只要我一天沒死,我就永遠會想辦法逃離這裡!”
方寧的下頜被鄭嶺死死鉗住掐出紅痕,她咳了兩聲,冰冷的目光環顧了這院落裡的所有人。
“屆時你們整個村子,一個,都、跑、不、了。”
這句話如同致命的詛咒、雖輕卻震耳欲聾,落到了這裡每一個人的頭上。
人群中瞬間爆發出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
“鄭嶺,你都聽見了吧!我就說這婆娘不能留,你還偏偏不死心,說她只是一時想不開!現在她都想弄死我們,你還在這想啥呢?”
“就是啊,婆娘什麼時候不能有;就算她沒了,大不了來年再讓王家兄弟再給你弄個回來不就行了嗎?”
“心腸這麼歹毒,怪不得能下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就算不殺了她,也不能輕易放過她!鄭嶺,我今天把話放這了,這婆娘你要是不教訓就放著讓我們來!”
“對啊對啊!不能放過她!要是我家婆娘跟她跑了誰來給我傳宗接代啊!我家可是三代單傳呢!”
……
“賤人!”
再次狠狠的一記一巴掌落下,鄭嶺氣紅了眼;如果說剛才的氣憤還有幾分演的成分在;那現在的鄭嶺,是實打實地從心底裡恨上了方寧。
他能接受方寧不愛她,但沒辦法接受方寧恨他、甚至想殺了他。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裡覺得謝柔柔就是他的女人,謝柔柔就應該愛著他、服從他、聽他的話,要以他為天。
而現在她居然叫囂著要殺了他,這怎麼能讓他不生氣?
鄭嶺朝著被打趴在地上的方寧又踹了一腳,這才回頭朝身後那群等著交代的漳井村村民鞠了一躬。
“對不住兄弟們了。”
“都是我沒管好這賤人,才差點給村子引來大禍。你們放心,我等會就打斷她的腿,把她的衣服扒了,看她還怎麼跑!”
說罷,他又感激地看著周悠然的丈夫,那個叫老四的男人。
“這次多虧了四哥你婆娘,不然我還這賤人矇在鼓裡;等下次我再拿些東西過去好好謝謝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