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安眼中劃過一抹驚訝,轉瞬即逝,“那些花在哪裡?”
“家裡,下午我給你帶來。”
下午的時候,阿月將花給帶了過來,白意安仔細看了半天,根本不是什麼珍貴草藥,只是幾朵普通的花朵。
“你把那地方的土帶回去查了嗎?”
白意安詢問著。
阿月點了點頭,“對啊,我還在土裡種了別的種子,但是才幾個小時就腐爛了。”
白意安皺著眉,繼而道,“阿月,去樓下給我拿點早就枯萎的植物。”
阿月不解的眨著眼,“要那幹嘛?”
但還是乖乖給白意安去採集了回來,還放在了一個礦泉水瓶裡。
“幫我把手上繃帶拆了。”白意安開著口。
“OK。”阿月雖然不知道白意安想做什麼,可她相信她,幫白意安拆開了手上一點紗布。
“用匕首劃開我手指,把它放我手下面。”白意安靜靜的吩咐著,表面看起來很冷靜,心底卻是忐忑不安。
阿月瞪著眼,還是按照白意安的話,劃開了一點口子。
許是身上的傷口太多,白意安已經感覺不到痛,那些鮮血一點一點滴到了枯萎的植物裡,滴落了幾滴後,阿月連忙重新叫來護士給白意安包紮好。
期間還被護士說了一頓,她只得尷尬的笑著。
等護士走後,白意安才道,“阿月,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吧!”
“安安,你剛剛讓我用你鮮血澆花是什麼意思?”阿月問道,臉上染上驚訝,“該不會是你血有問題?”
白意安沒給明確答覆。
關於白意安受傷的事,很快上了新聞,自然給她打上馬賽克,也遮去了她的名字。
警方也來錄過口供。
深夜時,白意安被噩夢嚇醒,就見病房裡正坐著一個人,她一瞬間,徹底驚醒。
待看清楚對方後,她冷靜了很多。
“安安,電視裡那個受傷很嚴重的女孩,果然是你。”
談沉年一向沒有什麼情緒的眸子,此刻裡面盛滿了自責和心疼。
白意安皺著眉,低聲問道,“談影帝,有我爺爺和媽媽他們訊息了嗎?”
“你受傷了。”
談沉年很生氣,她都傷的這麼重,還一門心思在別人身上,難道她自己的身體就不是身體嗎?
白意安有些詫異談沉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情緒浮動。
她嘆了口氣,“我會很快好起來。”
“安安,我會帶你離開這裡。”談沉年視線一直放在白意安身上,他眸子深邃沉冷,“明早就來接你出院。”
白意安拒絕著,“我就在京都。”
“這裡不安全,只有跟我在一起,你才能無憂。”談沉年表達出了自己的心底想法。
等說出來後,不僅他怔住,連白意安同樣怔住。
直到這時,白意安才注意到談沉年那眼底帶著某種情感。
她覺得灼熱,頭撇到一邊,避開了視線。
她淡淡的道,“爺爺他們還在京都的某個地方。”
“既然答應你了,我一定會幫你去找。”談沉年沉聲道。
“談影帝你先回去了,太晚了,我困了。”白意安下著逐客令。
談沉年皺著眉,沒有立即離開,反而是聽到白意安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離開之前。
走之前,還似自言自語說了句,“安安,你看,你傷的這麼重,大哥他也不來看一眼,他根本都不適合你。”